而且肯尼迪小姐的保鏢和吳言同志的秘書。都是百裡挑一的美女,殷市長認為。看著四個美女屋裡哇啦地交談,也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情,他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成為看客。
偶爾,他還會抽空插兩句嘴。以調解氣氛。卻渾然沒有察覺到,他是現場裡最亮的電燈泡,沒有之一。
“那就算了,我也沒什麼事,”陳太忠一聽是凱瑟琳也在,就熄了跟吳言探討一番的興趣,他可不希望這點破事兒被外國人聽了去,尤其還涉及能源安全。
又過二十分鐘,晚宴結束,吳言得知訊息後。抓起手機就回撥過去,不成想那邊已經關機了。她氣得冷哼一聲,“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小鐘你怎麼跟他說的?”
“我只說您在接待凱瑟琳,殷市長也在,”鍾韻秋戰戰兢兢地回答,在外人看來,吳市長最近是越發地沉穩了,但是她卻知道,只要一提起陳太忠三個字,吳市長的情緒就會生出點波動。尤其是隻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前幾天在北崇的時候,鍾秘書就跟陳區長提過這種現象。眼見領導又有暴走的趨勢,心中真是惴惴不已。
“唉,”吳言倒是沒怎麼生氣,只是長長地嘆口氣。
第二天,陳太忠從丁小寧等人的粉臂玉股中醒來,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眼下正是收穫的季節,有太多的事情。
事實上,現在的北崇不僅zhèng fǔ忙,黨委的事務也不少,隋彪甚至在上班後不久,給陳區長打來了電話,請他去區委黨校,向那些協防員講話。
隋書記的理由是,他目前正在抓“大學生返鄉創業”和“邁開腳步,動手動腦”兩個活動,實在抽不出身——反正協防員將來都要用在zhèng fǔ口上的。
你說得倒是漂亮,陳區長心裡清楚得很,老隋會在不久的將來離開,與其抓這些機動力量,倒不如抓一抓這倆活動,多打上一些黨委的烙印,將來有所成就,他也好分潤點功勞。
“我也事兒多啊,”陳太忠乾笑一聲,有意撩撥他一句,“要不,讓根正同志講話?”
“他代表不了黨委,也代表不了zhèng fǔ,”隋彪很難得地放一句狠話,“你要是再抽不出身,那還是我去吧……真是忙不過來。”
“能者多勞,麻煩隋書記了,”陳區長笑一笑,掛了電話,心說老隋這也辛苦了,直到現在,還不辭手腳地掩蓋風聲。
隋彪和趙根正的矛盾不算多尖銳,但絕對算得上是對頭,不過,像今天這樣直接的表態,說明隋書記是真急眼了
一個原本該隋書記發言的場合,換了陳區長來發言,大家或者不會想得太多——北崇現在就是zhèng fǔ比黨委強勢,但是換了趙書記上臺,肯定有人要琢磨:似乎哪裡……有什麼不對?
這時候再傳出一些小道訊息,流言就不好控制了,這對隋彪絕對不好。
可是,這關我什麼事呢?陳太忠並不在意這些,擱在半年之前,或者他有興趣琢磨一下區黨委書記的寶座,畢竟這是正處級的頂端位置,但是在北崇幹了這麼久,他發現想為老百姓做點實事,zhèng fǔ裡更方便一點。
正經是他調到黨委之後,可以插手zhèng fǔ事務的機會就要少了,而北崇正值發展的關鍵時期,不可能鬆手,若是兩年之後一切穩定了,有這麼個機會的話,他肯定會當仁不讓。
事實上,現在就算他有心搶這個位子,別人也不會答應,不但陳正奎不會答應,李強也不會答應,縣黨委書記的人選,能引起省裡領導關注,並不是市黨委關起門來說了就算。
而陳太忠在省裡,也沒啥人可倚仗,唯一可能支援的,就是嶽黃河,但是嶽部長才來不久,陳區長又身披黃系戰袍,在恆北是很另類的存在,相信大多數人都不希望他快速崛起。
頂不了隋彪的位子,他依舊不會很在意,這次可能空降下來區黨委書記,不過那又如何?陳某人在北崇勢力已成,老書記隋彪都得乖乖地夾著尾巴配合,市裡黨政一把手也壓不住他,再加上區裡廣泛的群眾基礎,他有什麼可怕的?
十一點鐘的時候,陳太忠在盧天祥的加工廠視察,大棚的結構已經做了不少改動。旁邊還搭了幾座樣板,盧總在一邊詳細地解釋。“……這幾個部位換全鋼的話,承重和防鏽都是問題,不鏽鋼太軟,還是用原來的扣件好一點。”
“我不是聽你的苦衷來的。”陳區長淡淡地一擺手。“上次設計有偏差,是咱們共同的責任,這次再有責任的話,老盧……你就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