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在看向廖大寶的時候,就沉了下來,“我知道了,你去吧。”
廖主任面無表情地離開,心裡卻是暗哼,不信你能騙得小王倒向你的陣營。
一個美女被調進了區政府辦公室,她的任務是幫陳區長打掃房間,閒暇時教區長學北崇話,必要時做一做翻譯——這工作怎麼聽怎麼曖昧。
她把這些工作做了,那區長的秘書廖大寶,手裡還剩下多少活兒?
更別說,她一大早就出現在陳區長的房間內,這個訊息也被北崇賓館那些嘴快的傢伙捅了出來,沒有用一個上午,不光整個區政府傳遍了,連區黨委、區政協都知道了。
“管不住褲襠,這是要出事的,”黨群書記趙根正聽到這個傳言,禁不住冷哼一聲,他知道“婦女之友”那個傳聞,是趙海峰傳出去的,明明都沒什麼事兒了,你非要整出這麼一出來,真是不知自愛。
白鳳鳴也在琢磨這事兒,心說區長管不住褲襠倒不是大事,但是以區長的辦事手段,推倒哪個女人之後,應該有更合理的解決方案,搞成這樣滿城風雨的,應該不是區長的風格……此事定然有別的說道。
“這傢伙,”區政協副主席林桓聽說之後,打聽了一下王媛媛的背景,知道她父母雙亡之後,暗暗點頭,想起小陳還找自己來請示過這個問題,終於猜到了這個用心,“身邊有個小姑娘,別人就沒必要提心吊膽了……這個人選得不錯。”
陳太忠要是能聽到這話,也要引林主席為知己,沒錯,年輕的區長百般無奈之下,也只能選擇這種自汙的手段了。
男人好色一點,真的不算什麼,沒有人想借此做文章的話,就起不了多大的風浪,打個比方說,章堯東對吳言的看重,人所共知,但是章書記受到了什麼影響?沒有,無非就是下面有人嚼一嚼舌頭。
現在區黨委的書記隋彪願意配合區政府工作,趙海峰離任也是早晚的事兒,更別說市黨委市政府都願意支援北崇的工作,這個時候,陳區長好色一點算多大的事兒?
但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陳太忠想到自己的通訊員因為這個傳言,居然不敢讓自己見到他的女朋友,就知道在未來的工作中,他要遇到很多類似的顧忌——而偏偏地,這份忌憚,沒有哪個下屬敢說得出口。
這就必然要影響到工作,陳區長一向認為,矛盾引發出來,比埋藏著要好,你們既然說我好色,那我就好色一個美女算了——就像章堯東對待吳言一般,我就是看重她,不解釋。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問她有沒有耍過男朋友,得知對方是黃花閨女,他就做出決定了,行了,選人不如撞人,就是你了。
當然,他的心意並沒有跟王媛媛說,沒必要說那麼清楚,而且他還不知道她是什麼脾氣什麼性子,不合適的話,大不了再換個黃花閨女嘛——你們就當我喜新厭舊好了。
區裡這些傳言,是真沒傳到他耳朵裡,沒人敢傳,唯一敢說的是林桓,但是林主席猜到了他的目的——雖然有點誤差,但是推倒沒有……真的很重要嗎?
倒是下午的時候,徐瑞麟來區長辦公室,商談迎接北京專家一行人的時候,有意無意地點了一下,“政府辦新來個小姑娘,才高中畢業……她該參加個自考什麼的。”
“回頭我跟她說一聲,”陳區長若無其事地回答一句,就說起了正事,“這個事情我走不開,過兩天還有朋友過來,視察北崇。”
在北崇區人大選舉落幕之後,反應最快的,就是南宮毛毛找的專家們,聽說陳太忠如願當選,立刻就定了機票,他們來並不需要什麼手續,帶點資料、種子和培養液之類的,就足夠了。
飛機明天抵達朝田,今天北崇就要安排人接機了,陳區長去不了那就是徐區長去,兩人就細節討論了一陣之後,年輕的父母官又叮囑一句,“去了陽州以後,不要租依維柯,要租豪華大巴。”
“他們帶的箱子不多,”徐瑞麟需要確認一下,區長是不是想在人前擺闊,“一輛依維柯加上一輛桑塔納足夠了,豪華大巴租金有點貴。”
“我也不想鋪張,但是知識面前不能省,”陳太忠很認真地解釋,“來的這些都是知識分子,是咱們的老師,他們心情好了,才肯全面地、無私地教授,他們稍微藏一點私,咱們再找他們後賬都晚了……我給你撥十萬,就一個要求,讓這幫人吃好喝好心情好。”
“移動充值卡?”徐區長撇一撇嘴。
“不用充值卡,怕是別人要歪嘴……你去寫撥款申請吧,”陳區長笑著擺一下手,心裡卻是暗自慶幸,虧得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