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表情,聲音也異常地僵硬,眼睛還在盯著天花板。
“那你跟他……那個了沒有?”龐忠澤咽口唾沫。一時覺得嗓子有點發澀。
張梅無言地點點頭。動作之輕微,若不是他一直在盯著看,幾乎都覺察不到。
“我草,”龐主任登時就惱怒了,“吃幹抹淨不認賬?就這麼拔腿走人了?這他媽地五毒書記也太毒了一點吧?我龐某人地便宜,是這麼好佔的?我豁出去了,跟他兩敗俱傷!”
“他留了點東西,”這次,張梅終於多說了一點。下巴微微一揚,“就在桌上,五萬塊,你老婆……值五萬。”
龐忠澤順著老婆的示意看去,可不是。電視櫃上擱著五紮鈔票。也是泥水淋漓的,只是他進來的時候心緒不定。電視機又大,擋了一半,所以沒有發現。
“奇怪,他居然寧可給你錢,也不幫你辦事?”這一下,他還真地是奇怪了,昨天晚上他並沒有閒著,而是四下打聽陳太忠,那真是不打聽不知道,越打聽越心跳!
根據種種傳言,龐主任對陳太忠的能量,有了大致的印象,他可以肯定的是,人家若是真想幫他的忙,大概動動嘴皮就行退一萬步講,就算花錢也花不了五萬。
“是不是你使性子了?沒有讓他滿意?”龐忠澤這話才問出口,登時就知道自己問錯了,要是人家不滿意,會留下五萬塊錢嗎?
“他……他發現了錄音機,”張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些反應,正是“一個鼻頭始發紅,兩行熱淚下臉頰”。
“你……你,你傻地啊?”龐忠澤登時覺得背心發涼,一時間就口不擇言了,經過昨天晚上地調查,他真的有點害怕陳太忠的能量了,張梅這麼做,可是真幫他惹人了,“居然能讓他發現?”
“龐忠澤,我受夠你了!”張梅的反應奇大,她身子一動就坐了起來,拽起床頭的枕頭就狠狠地扔了過來,“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是我這輩子最恥辱的一天!”
她的淚水,噴湧而出,渾然不顧在被子滑落後豐碩的兩團,這一對屬於她的驕傲,昨天地他,是認真地讚美和把玩過的。
只是,昨天的事情,真的令她感到恥辱,而且,除了恥辱之外,她還有一點點的傷心和……一點異樣。
“可是,這關我什麼事兒啊?”龐忠澤有點想動粗了,不過,下一刻他就認識到了,這事兒不能這麼解決。
昨天有傳言說,陳科長很看重自己地女人,一點都不容別人欺負,膽敢觸怒他地人,必將會遭到黑白兩道的合力追殺。
我地老婆,好像成了他的女人!想到這個,他真的很想大哭一場,不過顯然,眼下並不是掉眼淚的好時機。
“你要不這麼斤斤計較,他或許就答應了,你知道嗎?”張梅渾然不顧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的雙峰……那兩團豐碩上,已經因為屋中的涼氣而泛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你是說?”龐忠澤一時覺得大腦不夠用了。
“因為他知道,你要算計他,拿他的把柄,所以他就生氣了!”說到這裡,張梅再也忍受不住了,伏在床上大聲地哭了起來,白生生光滑細嫩的背脊一抽一抽的。
龐忠澤一時無語,確實,他是提防慣別人了,可是……陳太忠的名聲不是很好,這一次又是先交貨後付錢的買賣,有點準備,不能說是過了吧?
“喂喂,你別哭了,”龐忠澤順手一推自己的老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一說啊。”
這個問題,又讓張梅陷入了昨天最後慘不忍睹的一幕中。
拿了陳太忠的錢,張梅下車之後,還覺得有點不放心,特意轉到駕駛員一側,敲敲窗戶。送給駕駛員一個嫵媚的笑容。“太忠,我老公的事兒,可就拜託給你了哦。”
“我說張梅,這事兒一碼歸一碼的吧?”陳太忠送給她一個笑容,羅伯特。金凱地微笑。可笑容裡,卻有一種冷酷地味道,“我說了要幫你的嗎?”
“你……”張梅頓時目瞪口呆了,剛才那啥的時候,你不是還在說,我是女人中的女人嗎?
“雪下得挺大的,”陳太忠抬頭看看天。臉上地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小心你包裡的錄音機,呵呵,淋壞了就不能用了。”
張梅頓時覺得,似乎有一盆……不,是一池子涼水,從頭澆了下來,一時間渾身冰涼僵硬無比,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動作都無法做到了。
“好了,回見。”陳太忠的頭縮了回去,林肯車在瞬間就提起了速度,四濺的水花,打溼了張梅的牛仔褲褲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