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哦,你是電火花老陳的兒子吧,呵呵,長這麼大了,聽說在市裡機關上班呢?”
陳太忠皺著眉頭瞥他一眼,一時有點惱火,他心裡正被楚漢升攪和得麻煩得要命呢,見這傢伙自我感覺這麼好,少不得笑一聲,“呵呵,麻煩你一下,把手拿開,我跟你不熟。”
“呦喝,小夥子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啊,”郭光亮可不吃他這一套,陳太忠一家人在電機廠活得很低調,熟人雖多但極少惹事兒,基本上全廠的人都知道陳家夫婦是老實疙瘩。
不過,這小夥子是機關上班的,郭科長一時也不方便太過放肆,只是手上加了幾分勁兒,“跟叔叔這麼說話?”
“呵呵,真給臉不要,”陳太忠衝他齜牙一笑,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腿一抬,就把郭光亮踹出老遠去,“什麼玩意兒啊?”
楚漢升在一邊看著,登時就傻眼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太忠,別打人啊。”
郭光亮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扇紅地臉,有心上前找回場子,可是看看陳太忠地個頭和身板,一時又有點猶豫,手一指陳太忠,咬牙切齒地怒罵,“好小子,有種的你在這兒給我等著。”
“咦?還敢這麼說?呵呵,”陳太忠笑嘻嘻地往前走兩步,見郭光亮狼狽而逃,才轉頭衝楚漢升笑一聲,“我不能打人?他掐我肩膀呢,再說,就在這院門兒口,我見他打人也不止一次,憑啥就他能打人呢?”
這幫傢伙可賴著呢,你就不怕你爹媽被報復啊?楚漢升剛想說話,轉念一想,陳家這小子現在都是一年兩提的火箭幹部了,還會再怕這種小毛賊嗎?
二十歲就是正科了,運氣差不多一點的話,二十七八能提正處,簡直前途無量啊,怕是李繼波來了,也得巴結。
“反正小心點吧,郭光亮可不是什麼好鳥,”楚漢升搖搖頭,也不說什麼,轉身走了。
陳太忠在院子裡一直站到天要黑了,才施施然打道回家,還好,家裡的人已經散了,四包中華也抽得只剩下半包了。
老媽一見他,就悄悄地抱怨,“這幫傢伙也不怕抽死,害得我一直開著抽油煙機,你爸還一個勁兒地散煙。”
“算了,過年嘛,”陳太忠笑嘻嘻地幫老媽把案板拎進大房間,一家三口開始其樂融融地包餃子。
正包著呢,陳太忠放在沙發上的手包開始“嗡嗡”地震動了起來,他愣了愣,琢磨一下,放下手中的小擀麵杖,艱難地從父親身後繞過桌子,兩步跑到了窗戶前果不其然,停在院子裡的林肯車,後窗玻璃被人砸了。
在這期間,他已經把天眼開啟了,可惜的是,砸車地人也機警,又是天擦擦黑了,他沒看到人可是話說回來,看到又怎麼樣?他又沒在現場逮個正著,當著爹媽的面兒,他總不能直接穿牆跳到樓下去。
不過,看到不看到,那也是無所謂的事兒了,這事是誰幹的,根本不用猜,鐵定是郭光亮那一幫人!
這就是郭科長的反擊了,毛賊之所以讓人頭疼,也就在這裡了,只要你不抓住他現行,那就不太好從正面收拾他,人家倒是亂七八糟地什麼陰招兒都能使出來,而且,他並不怕你猜到就是老子乾地,就是要讓你吃啞巴虧!
我是混混我怕誰?市裡的科長就怎麼啦?科長做事兒,也得講個證據不是?
遺憾地是,這次郭光亮遇到的是五毒書記,那就活該他倒黴了,陳某人原本就是沒事還要生出來點事兒的人,怎麼又吃得下這種啞巴虧?
“我出去看看車,”陳太忠笑吟吟地跟老爹老媽打個招呼,拿毛巾擦擦手上的麵粉,慢條斯理地穿起皮衣走了出去。
可是他這番做作,又怎麼瞞得過兩個老人?老兩**換個眼神,抖抖手上的麵粉,穿起外套就追了出去,那一輛車,可是大幾十萬呢,開什麼玩笑啊?
陳太忠走到林肯車前,才發現是車後窗的大玻璃被人用硬物硬生生地砸了一下,除了一個大洞,整扇玻璃上佈滿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這勁兒還用得不小啊,”陳太忠嘀咕一句,摸出手機就開始撥號。
電機廠是屬於橫山區的管轄範圍,可是電機廠的宿舍,倒是有不少算是在湖西區,只是那麼一條馬路,將宿舍和廠區劃歸了兩個區管轄。
陳太忠家所在的位置,就是湖西區,不過,他沒有給李兆祿打電話的興趣,而是很直接地撥通了古昕的手機。
古昕一聽有人砸了陳太忠的車,二話不說就壓了電話,“陳科你等著,十分鐘內我就帶人趕過去。”
古局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