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有怨報怨”?
聽他囉囉嗦嗦說了半天,到最後只是地出了一個“先生若是有什麼需求,只管提出來,市政府一定會酌情考慮”這麼個結論。瑞遠氣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還好,他緊記著自己在裝病,到了最後,他連點頭都懶得點了,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那裡裝死,心裡卻不住地感慨,說起待人來,那還是得說太忠夠朋友啊。
陳太忠在一邊。實在看不過眼了,若是擱在一年前,怕是他還聽不出這話裡的真實意思,但眼下看了那麼長時間的《天南日報》。自然知道該如何從官面文章中讀取其中含義。
這就是看瑞遠沒啥用了,才這麼欺負人的!他心裡實在是說不出的彆扭,原以為我做事就算個操蛋的了,可也沒操蛋到你們這一步啊,嘖嘖,哥們兒……穿越得實在太冤枉了。
當然,這只是牢騷話,事實上,他心裡非常清楚。人家這才叫精通世故人情呢,他上一世若是肯做這種人,倒也不至於落得被人合力圍攻的下場了。
不行啊,哥們兒我還是無法坐視啊,眼見政府辦的這二位已經把態度表示得十分明顯,他搖搖頭。摸出手機走了出去。
無論於公於私,打人地警察都是必須要嚴懲的,既然大家都不想管,那我管好了!他再次撥通了唐亦萱的電話。
唐亦萱一聽說,陳太忠要她插手警察局的事兒,直接就拒絕了,“不是我不肯幫你,政法系統是個相對獨立的系統,你連打你朋友的人的名字都不清楚,要我怎麼幫你?”
“那我回去問問。總行吧?”陳太忠發狠了,“這次我是認了死理了,我就沒聽說過,打人的反倒有了道理啦?”
“不用跟我說了,你直接找市局局長王宏偉吧,”唐亦萱顯然不想多事,“你就告訴他說,是省委書記蒙藝地老婆要你找他的,等一下,我給你找找他的電話……”
哼,扯出蒙藝也沒用,陳太忠心裡十分明白,為了怕唐亦萱忌憚黃老,他在講述事情的經過時,根本沒把瑞遠地身份介紹清楚。
可眼下打電話給王宏偉的話,那根本不可能瞞得過王局長,這種大事,人家不知道才怪呢。蒙藝算是一方諸侯了,不過,指望他不忌憚黃老,那現實麼?
“不用了,這麼著吧,你還記得上一次我跟你說的劉東凱吧?”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否則的話,他心裡這點不順暢,還真沒個地方發洩,“就是那個副局長,能不能在三天之內,幫我把他搞定?
底?”
這個要求,他也知道太高了點,起碼從時間上講,就太離譜了點,但是陳太忠一向信奉一點:報復一定要快,才能顯出自家的手段,同時也能讓當事人獲得最痛快淋漓的心理滿足。
“你瘋了吧?”果不其然,唐亦萱對這個要求非常地震驚,“那是一個堂堂的正處呢,三天?三個月能弄下去就不錯了,而且你還得花點錢……不過,反正你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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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三天,”陳太忠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冷笑一聲,“蒙曉豔的臉,我已經弄好了,不過,現在正在鞏固治療期間,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曉豔?”唐亦萱在電話那頭驚呼一聲,隨即就沉默了下去,不過,電話裡傳出地急促的喘息,讓他明白了,她現在,應該是很激動的。
良久,聽筒中清脆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不過這一次,她的聲音軟綿綿的,非常地柔和,甚至讓他感覺有點甜得發膩,“太忠,能不能換個條件?其他方面地要求,隨便你提……”
那我要跟你上床,你肯麼?陳太忠心裡惡狠狠地回了一句,才說要張嘴反唇相譏,卻冷不丁一個冷戰,愣在了那裡。
好像這個唐亦萱,一直在暗示著我什麼呢?
他性子粗魯,為人也大大咧咧,但要是說他智商低,那純粹是侮辱人,想到這個美豔的女人,或者是可以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心中沒由來地就是一陣興奮。
有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念想,在這一刻,他連幫瑞遠報仇的心思都淡了很多,還好,剛才韓樂聞對他的冷淡,表現得實在太過明顯了,他沉吟一下,決定還是先為自己掙點面子回來。
“這個是沒什麼商量的,”他冷冷地回答,只是,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語氣,並不像以往那麼決然,所以他不得不補充兩句,以顯示一下自己的必得之意。
“你知道,蒙曉豔地治療,那是在臉上,所以我的心情是很重要的,你也不希望看到出現什麼意外吧?”
唐亦萱在電話那邊沉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