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維谷中,蒙校長這麼一鬧,他倒是能痛快脫身了。
“倒也沒啥火,”蒙曉豔衝他笑笑,“這傢伙是個處長?真丟人呢,反正我看你在那兒也沒意思,把你扯走算了。”
她對於官場的瞭解,並沒有多少,自小受到地薰陶也不多,但不得不承認,世界上就有這麼一種人,骨子裡就帶了合適做某個行業地基因,毫無疑問,蒙曉豔身上就帶了這麼一點從政基因。
“你沒聽出來嗎?這件事他都準備兩年了,怎麼可能這麼痛快地告訴你?咦……他為什麼一年都沒舉報?”
“可能是他想把那倆也落實了吧?”陳太忠倒是沒細想這個問題,在他的潛意識深處,舉報三個,肯定比舉報一個功勞來得大些。
三個人悻悻地走到林肯車前,蒙曉豔剛要坐進去,卻又愣在了那裡,接著很迅速地鑽進了車裡,看著陳太忠笑笑,“哈,我知道他為什麼要拖一年了。”
“這個問題……它很重要嗎?”陳太忠還真沒想到,她這麼認死理,他愕然地轉頭看看她,迎接他的,是一張滿是笑容的臉。
“當然很重要,”蒙曉豔想通了關節,心裡得意極了,笑吟吟地一伸手,“給點好處,我就告訴你……”
切,稀罕,惹得急了,哥們兒自己想!陳太忠翻翻眼皮,不過,看到那隻白生生的小手,忍不住探嘴過去,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這樣……可以了吧?”
“不夠,”蒙曉豔嘴角一彎,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明天
住我那兒……”
陳太忠白她一眼,不再說話,打著了汽車,卻是沒掛擋起步,張瀚……為什麼要拖一年都不舉報呢?
“小氣鬼,”蒙曉豔氣得嘟囓一句,不過還不敢跟他認真,見他發呆的樣子,忍不住揭起了底牌,“他就是等關鍵時候用呢!”
咦?這個解釋,很新穎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陳太忠伸手一拍自己的腦袋,“沒錯,這傢伙這麼能隱忍,肯定是等快提拔的時候,才想借了這個加分。”
“不是這樣吧?”任嬌聽得一時大奇,她受正規教育這麼些年,實在有點無法忍受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倆地意思是說,張瀚做為一個處級領導,為了自己的升遷,居然會坐視間諜對咱們的……國家利益造成損害?”
“對啊,你以為呢?”陳太忠和蒙曉豔異口同聲地反問一句。
“不會這樣吧?”任嬌真的忍無可忍,她知道這社會上有這種敗類,但在她的印象中,那些人基本存在於新聞中或者小說裡,想到剛才居然跟這樣的一個人離得那麼近,她感覺有點毛骨悚然,“這樣的幹部,很多嗎?”
“這我哪兒知道?反正我不是這樣的,”陳太忠聳聳肩膀,撇撇嘴,“不過,根據我經驗,有張瀚這種想法的,絕對不會只是他一個人。”
“恨叛國無門的,都大有人在,”蒙曉豔也冷哼一聲,她多少還是聽說過一點事兒地,“文革那陣兒,多少官兒因為派系鬥爭失敗往臺灣跑的?我爹說過,天南省的不說,只鳳凰市有頭臉的,都起碼兩位數,不過大部分在半路上就死地死抓地抓了,抓回來的就是槍斃。”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一時間,三人都沒有了說話地興趣,好半天,任嬌才長嘆一聲,“想到這些官員,我都有點不敢面對自己的學生了。”
她能告訴陳太忠政治題的答案,自然是教政治的。
“哈,不是還有我這樣的好官兒嗎?”陳太忠淫笑一聲,掛上了檔,“為了你二位,我可是犧牲了很多休息時間,生命不息戰鬥不止,這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好官兒,還不夠嗎?”
“不夠!”蒙曉豔眼睛一瞪,“你明天又不來!”
“淫棍!”任嬌瞪他一眼,又伸手掐他一把,“你這種色鬼,也就是幹部裡多……”
一扯到這種曖昧話題,車裡的氣氛登時就輕鬆了起來,可陳太忠腦子裡,還是在不停地琢磨,張瀚說的那個間諜,到底會是哪個人呢?
這麼想著,直到車開出了中心醫院,他才想起一件事來,轉頭看看二女,“現在快五點了,你倆說咱們去哪兒?”
“去那個幻夢城吧,老聽你說了,”任嬌提議了,“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去玩一玩,你早說過要陪我倆唱歌呢,我的歌可是唱的不錯。”
“曉豔,你唱得怎麼樣?”陳太忠轉頭看蒙曉豔,心裡卻是有點怪怪的感覺,這個時候,沒準丁小寧在幻夢城陪著劉望男呢,一想到這兩對即將碰面,他既是期待又有些擔心。
“我的……我的英文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