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斌也認識張智慧,可是,眼見張總根本不帶理會自己地,心裡登時就是一涼,腦袋上的大包都不覺得疼了,壞了,這個女人,來頭很大嗎?
這時候,陳太忠已經把蘇總放開了,那蘇總一聽有人罵自己雜碎,連番黴頭之下,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咳咳,老傢伙你罵誰呢?”
張智慧為唐亦萱出頭,又怕得誰來?再說,事情搞得大點,最好能引得蒙藝出頭,他自己才會更安全——否則,被那些小人惦記上,也不是什麼好感覺。
聽到這話,張總扭頭瞪他一眼,冷冷地一哼,“小子們,把這幫傢伙全給我逮住了,敢反抗的,往死裡打!”
必須抓住這些人,只說這些人敢調戲唐亦萱,他也無法容忍,更別說唐亦萱歪歪嘴的話,他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這期間,賓館的保安已經
多,連男服務生也圍了不少來看熱鬧,眼下聽到自家了,登時一擁而上,噼裡啪啦地開始動手。
張智慧毛病很多,但是在自家一畝三分地兒裡,他說話是絕對算話的,再說了,他手下地這幫“小子們”也明白,在賓館裡,張總就是天,章堯東發話大家都可以陽奉陰違,但張智慧發話……不想被開的話,還是執行的好。
而且,這種場面中,為張總爭了面子的話,好處肯定有,至於是一盒“中華”、一頓好酒,還是五十一百的獎金,那就要看張總的心情了。
所以,大家真真的是爭先恐後地表現了,反正出了什麼事兒,也有張總扛著呢——這也是張智慧多年經營攢下的口碑。
前來維護治安的警察們,反倒是大眼瞪小眼地站在一邊,愣愣地看起熱鬧來,帶隊地警督也不敢解救,他知道張智慧的毛病,在這一畝三分地兒,惹得火了,張總一聲令下,警察也照打不誤。
市委接待賓館,真地是享有一些特權地。
張瀚自打耳中聽到“唐姐”倆字兒,就站在那裡,眼睛發直了,他沒見過唐亦萱,但是“唐姐”這個名字,在他耳中,那是都聽得磨出繭子了——在眼下的鳳凰市官場,這是一個有如終極BOSS一:u
等到見鳳凰賓館的員工一擁而上,張副主任轉身就走,連一個字都沒說,心裡卻是恨得咬牙切齒,媽的,你好歹也是蒙藝的嫂子呢,長成一副中國小姐的樣子就不說了,還穿上一身破舊的運動服,這不是故意禍害人嗎?
只是,那高大的副經理早就盯上他了,說不得輕舒猿臂,將他夾領子捉了過來,扭頭看看自家老闆,“張總……這個人?”
“抓起來,”張智慧不耐煩地皺皺眉頭,看到張瀚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反倒是樂了,伸手衝著張瀚指指點點。
“張副主任,不是我不念本家的情分,問題是你在鳳凰賓館惹事兒,你把我張智慧放在什麼位置了?咹?這兒……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還敢打唐姐的主意,我老張今天,還真是佩服你的膽子了,你自己不要命就算了,**,你不要拉我下水好不好?”
大廳裡其他的客人,飯也不吃了,都站起身子看熱鬧,鳳凰賓館裡的大決戰,自己是目睹者,出去吹牛,那都是倍兒有面子的。
正折騰得熱鬧呢,門口又橫衝直撞地闖進幾個人來,帶頭的是一個短髮齊耳的幹練中年女人,“怎麼回事?嗯?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被一個保安扭了膀子的齊斌一見來人,登時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媽,他們打人~”
戎豔梅一眼見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心裡一時大痛,再也顧不得許多,扭頭吩咐一聲,“給我把小斌救出來!”
“我看你們誰敢?”張智慧冷哼一聲,手指戎豔梅,“姓戎的我跟你說,這兒是鳳凰賓館,不是你的政法委員會!”
“張智慧?”戎豔梅一見到他,登時滿腔的怒火就出來了,這也難怪,平日裡張智慧雖然跋扈,但還是鮮有不賣她面子的時候,眼下她兒子居然在這兒被人打了,這實在讓她無法容忍。
可是,關鍵時刻,戎書記在官場裡鍛煉出來的敏銳的直覺,幫了她的大忙,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太古怪了。
沒錯,兒子是她親生的,肚子裡掉出來的肉,可是,作為一個政府官員,越是關鍵時刻,越是需要冷靜。
於是,她緩緩地掃一眼現場,終於發現了大BOSS的存在:唐亦萱?她在這裡做什麼?
“唐……唐姐?”
“沒錯啊,唐姐,你兒子幫著別人調戲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智慧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