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早已見識過她迷得哈雷爾暈頭轉向的本領,故深具戒心,連哈雷爾那樣的色狼,都心甘情願,不觸碰她的玉體,由此可見,這女人並非表面上這般簡單。
表面當然裝出感動的神色,畢竟讓美人親賴與關心,也是件可以自豪的事情。
可李傑的這點小動作,卻是卻瞞她不過,雪影兒大發嬌嗔道:“你當我是騙你嗎?皇天在上,若我雪影兒有一字虛言,讓我不得善終!”
李傑嚇了一跳,忙道:“低聲一點,給人聽到就糟透了!”說到這裡,心有餘悸的看了樓上一眼,就怕王之妍伸出頭來。
雪影兒橫他一眼,氣鼓鼓道:“沒膽鬼!真是有色心,沒色膽,現在總應該相信人家了吧!”
李傑無奈點頭,只當怕了她,嘆了口氣,才開口道:“還有一個人是誰呢?是古少風的手下嗎?”旋又搖頭道:“當然不是他的手,否則以你的身手,早就自己動手了,何必勞煩我了!”
雪影兒仍是心中有氣,冷冷道:“算你還懂動腦筋,當然不是古少風的手下,古少風的那些手下雖然可惡,但有真本事的,卻沒有幾人,我若要殺他們,那會等到現在。”
李傑好奇心大起,道:“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吧!另一人是誰?”
雪影兒抿嘴一笑,俏皮地道:“是否無論我說出任何人,你都會照人家指示把人給殺了呢?”
李傑一呆,有些不悅道:“還說我是你的知己,為你總像要看我為難尷尬的樣子,你可要知道,我這人可不是好殺戮的人,沒有必要,我是不會隨更殺人的!”
雪影兒心中一軟,嬌笑道:“好了!人家不再為難你了,另一個要殺的人就是……就是……”
李傑皺眉道:“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才肯說呢?你若真有這想法,就恕我不奉陪了!”說到這裡,他突見雪影兒臉有異樣,疑惑道:“你怎麼了?”
雪影兒垂下螓首,再仰起來時,淚珠由眼角瀉下,悽然道:“當年哈雷爾那混蛋為了喚醒了我們兩姐妹的血核,親自帶著大批人,凶神惡煞般衝入我家來。
把所有男人處死,除了我與姐姐,女的給他們集體淫辱,那猙獰可怖的情景,到現在仍歷歷在目,就算白天不想,夢裡仍會重歷那悽慘不堪的景況,最好我才查出,幕後黑手竟然就是古少風,你說他該不該殺?”
李傑雖然知道古少風與西方的那些異類有些關係,但也沒想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一時間熱血上衝,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機。
該不得雪影兒想要殺古少風了,之前,李傑還以為只是古少風將她拋棄了,她想報復古少風,現在才知道,原來她與古少風竟真有血海深仇。
這丫頭也夠命苦的,小的時候,一直將古少風當成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後果經過暗殺李傑的事情,白馬王子的夢破滅了,現在又查出古少風是她家的滅族仇敵,一時之間,讓她如何消化的了。
怪不得李傑這幾天總覺得她有些強顏歡笑的感覺,為人做事,都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與自己親近,敢情是真有事情要李傑替她幫忙。
雪影兒垂首道:“自從我們兩姐妹認哈雷爾為主後,那幾年的日子,是我們一生人最噁心的日子,當時我就曾立下毒誓,假設將來有能力逃出生天,獲得自由之身,必報此辱。”
李傑為了安慰她,轉移話題,提醒她道:“你仍未說另外要殺的一人是誰了!”
雪影兒淡淡道:“就是你樓上的那個女人!”
李傑猛震道:“什麼?”
雪影兒冷冷道:“怎麼?下不了手吧!”
李傑這才明白她為何要多費唇舌,心中不舒服之極,沉聲道:“她究竟做過什麼事,竟然讓你對她動了殺機?”
雪影兒竟然“噗哧”嬌笑起來,花枝亂顫般道:“人家是騙你的,只是恨你對人家那毫不動心的可惡樣兒,才找你樓上的美女老師來嚇嚇你。”
接著玉臉一寒道:“但除這部份外,其他的話都是千真萬確,若情況許可,給人家把古少風的首級帶回來!算雪影兒求你了行麼!”
看著她猶帶淚珠的嬌豔朱顏,李傑只覺頭大如鬥,這女人真不好應付,似是上天把她生下來就是為了使她能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難怪連哈雷爾都捨不得動她的清白之身。
雪影兒舉袖拭去淚漬,輕輕道:“小心點啊!若換了是別人,我定會說事成之後,一定以身相許,但我卻知道你可能看不上我,所以只能對你說聲感激,但若你有任何要求,只要說出來,雪影兒定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