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相信?”
“因為小時候,你除了會欺負她,把她弄哭,我沒見你做過什麼好事,人開心又不是有自虐傾向,會找這麼個虐待她的人。”聽到這人的話,權悅默默給這人點贊,有眼光。
“胡說,我哪裡只會做這些,我會做的是還很多好不好?”
“那你自己說說,你還會做什麼?”
“我還會幫她趕蒼蠅啊,當年要不是我把她身邊的蒼蠅都趕走,哪裡輪得到我喜歡她?!”
“你也知道自己混蛋,配不上人家開心,所以你現在才加倍對她好?!”
“你們看到的只是表象,其實她對我可比我對她好多了。”
“那你說說看,她怎麼對你好啦?”
“當年為了我不受影響,她一個人大著肚子離開我身邊,這麼多年下來,一個人養兩孩子,把兩個孩子都養得非常好,非常優秀,吃了多少苦你們知道嗎?”
“怕我找到她,她不敢從事自己拿手的醫生職業,但凡跟她能力掛上鉤的職業,她統統沒找,而去找那些最普通的職業,先是銷售、後來是檯球館的服務員,住的是最底層最廉價的房子。”
“你們說有哪個女人願意為了個連保護她都保護不好的男人,做到這個地步?”
“你們說她對我好,還是我對她好?”
有些事、有些話一直藏在司景灝心裡,他從來沒說過,並不代表,他心裡半分想法都沒有。只是正常情況下,男人的感情都比較內斂,沒特殊的環境,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而已。
但今天喝了酒,腦袋有點迷糊,又是這幫對他們兩小時候的事,特別瞭解的一群人,司景灝好像終於找到可以訴說的人一樣,就把自己心裡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權悅見他說得太激動,而且還一副還有很多要說的樣子,想阻止他繼續說,卻被一旁的蕭澈給阻止了,“他心裡憋得也苦,你就讓他說吧,而且你做的這些事,都很了不起,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只是覺得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沒必要拿來這樣說。”
“今天我叫來的這些人,都是品性不錯的,大家一個大院長大,雖然許久沒聯絡,但打小的情分在這裡,沒人會計較這些的。而且說這些也是讓他們知道,這世上還有品性很好的女子,不是所有女人都是現實的,沒什麼不好的。”
“……”權悅其實很想說,要不是這個男人值得自己付出,她才不會這麼傻傻的等待。
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感情亦是如此,尤其她跟司景灝這段感情,一開始一直是司景灝一個人在付出,一個人在堅持,為她做了太多忤逆長輩的事。
就算在冷情冷心的人,遇到這樣的男人,心也會被融化。
他們兩人之間,先有司景灝種的因,才有她後來離開他身邊只為不影響他的果。
權悅真心覺得這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既然蕭澈也這樣說,那她姑且聽著吧。
那邊司景灝還在繼續,“擱一般女人身上,為一個男人吃了這麼多苦,跟這男人重逢後,肯定得好好把自己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跟這個男人抱怨,讓他知道自己為他做了多少事,以徒這男人彌補過去這麼多年受的委屈和苦。”
“可她沒有,關於她過去這麼多年過的生活,每次問她都是簡單一兩句話帶過,從來不抱怨從來不訴苦,彷彿過去六年她一直過得很好一樣。”
“難道她就不需要我的心疼和體貼?!”
“不,不是的,她只是不想影響我太多,耽擱太多時間而已。”
“你們說是我對她好,還是她對更好?”
他做的很多事都是表面的,實際上就如他說的,權悅對他的好,遠比他對她的好。
有時候,他會想他曾經承諾的,給她掙的榮譽,究竟有沒有意義。
因為不用他,他的媳婦兒,自己也能滿身光芒,走到哪裡都讓人沒辦法忽視。
“原先我以為自己能給她掙一身榮譽,結果發現我怎麼緊趕慢趕,掙榮譽的速度都比不上她,有時候我會在想,自己對她好像有點多餘。然後我就在想,我如果不在表面上,能做到的地方多對她好點,萬一哪天被她嫌棄多餘,那我豈不要一輩子打光棍啦。”
“要不然我肯定更願意像小時候那樣,在她面前當個大爺一樣。”
“司大少你慘了,開心還在一邊,你就在這裡胡說八道,你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晚上回去估計得搓衣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