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當年他只是在外面玩女人,他就狠心跟他斷絕了關係,並把他趕出司家。現在那個司景灝那個混小子,做出不倫之戀這種比出軌更丟司家臉的事,他卻無動於衷。
一次上門沒找到人,他接連兩三天一直往司家跑,依舊沒見著人。
本來想打持久戰的他,糾纏了五天後,生意上頻繁出問題,他只能回公司坐鎮。
可惜他的坐鎮,並沒緩解日益下降的營業額,原本只是暗中打壓他的李嫻靜,這段時間瘋狂地搶他生意,能掙錢的搶,不能掙錢的倒貼錢她也搶。
如果單這樣,有固定的老客戶,倒也沒關係。可那些原本看在司家面上才賣他臉面的人,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合同到期的找各種藉口不再跟他續約,合同沒到期的,竟然也紛紛付違約金跟他終止合作。
如此一來,才十幾天二十天的時間不到,他公司的營業額竟是下跌到零蛋的情況。
焦頭爛額的他,一改先前的風光,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招攬單子,卻是處處碰壁。對他有點憐憫之心的,會好心告訴他,回家跟老爺子認個錯;從骨子裡看不起他的,卻是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一面。
如果說是十幾年前,跟老爺子斷絕關係被趕出司家,丟的是面子。那這次,他是面子裡子都丟了。
努力了幾天,不見任何成效,司良乾脆再也不管公司的事,專門等著逮住李嫻靜兩母子,準好好好報復一番。
蹲了幾天的點,這天終於等來李嫻靜兩母子都在家。
他從蹲點的地方起來,走到司家大門前,也不敲門,就扯著嗓門,大聲嚷嚷道,“李嫻靜你個賤女人,自己不知羞恥扒著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不肯離婚就算了,還把自己的兒子養成跟你一樣不知羞恥,連愛上自己妹妹這種不恥的事也做得出來。”
“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我要跟你離婚。”
宅子裡沒人回應,卻不影響司良繼續作。
“說說看這些年你睡過多少男人?一百個?一千個?還是一萬個?”
“一定是萬字為單位的吧,要不司氏集團怎麼可能十幾年的時間,規模就擴大了幾百倍。都說你是女強人,我看是把人按上床強幹的女人吧?”
正是傍晚時分,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司良嗓門很大,才幾句話,就吸引了不少圍觀者。見有人圍觀,司良嚎得越發費力,“軍區裡面有能耐的女人多了去,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在商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你們卻只能領一份少得可憐的薪水,甚至有的只能在家裡當家庭主婦?”
“那是因為各位有羞恥心,做不出拿自己身子出來賣的勾當,所以你們平平凡凡的。李嫻靜這個賤女人有今天的成就,是她一天不知道睡多少男人,才睡出來的。”
“要我說,大家別看她活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她的身體早就在不斷跟人上床過程中,染上了某種骯髒的疾病,近些年來,她隔斷時間就要去醫院一趟。我甚至聽說,她的身體已經嚴重到,指不定哪天睡著了就再醒不過來的程度。”
這是軍區大院,有很多隨軍的軍嫂,這些人當中很多外來的,想要找份體面的工作很難。而且九十年代末,社會的開放程度遠不如現在,女強人什麼的還很稀罕,容易被人看作另類。
平常背地裡,就有人會議論李嫻靜,如今聽司良這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跟該有人小心翼翼地議論了起來:
“我就說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幹出這麼一番大事業,原來是陪男人睡覺。”這是嫉妒者的口吻。
“一個女人丈夫長期在外面鬼混,她也會有生理需求,找男人很正常。只是,她不該拿自己的身體當武器……”這是惋惜者的口氣。
“就司良這種拋棄妻子的男人,人品如何還有待商榷,他說的話鬼知道,是不是誣陷,咱們姑且聽聽就好,別信以為真。”這是不信司良話的人,說的公道話。
“……”
……
看著周邊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司良陰霾了十幾天的心,總算得到了短暫的緩解,他這才抬手敲大門,“李嫻靜,你給我帶了這麼多綠帽子,我要不起你這樣的妻子,司家更容不下你這樣的媳婦,這次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現在請你出來,跟我商量離婚的事宜。”
門內好一陣沒人反應,司良正想繼續叫門,大門從裡面開啟了。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抱著一臺24寸彩電的司景灝,身後跟著抱著dvd的阿姨,司悅則牽著電線。三人出來後,直接把大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