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他還讓人處處針對方家的各個產業,這些年下來方家吃了不少他的虧。”
“方家本來以為他跟司家斷了聯絡,在軍部就會寸步難行,過去六年這小子為了找悅兒,心思沒太在事業上,肩膀上的肩章一直沒動。直到悅兒回來,他可謂春風得意,不僅大張大羅娶了美嬌妻,事業上也終於有了動靜,這方家便坐不住了。”
三軍糾察院的人便是這方家人,是方紹平叔字輩的長輩。
“這事兒這次不發,也遲早會發的,眼下這樣爆發一下也挺好的。”
“既然知道事情始末,那就好好把這矛盾給徹底解決了,免得今後時不時有人搞個小動作,讓人心煩。”
“會的,放心好了。”
……
……
這天晚上回家,權博濤把事情始末,跟自家侄女講了。
“這幾天他都不會回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有蘇首長在,斷不會讓這小子遭受不白之冤。”
“我知道的,大伯。只是沒想到,這都這麼多年的事情了,方家竟然到現在,還抓著當年的事不放。”
“當年的事,畢竟你們讓方家當著所有人的面,丟了這麼大的面子,更何況你這個丈夫,這麼長時間下來,都沒停止過對人家的報復,人家心裡有個想法,想要給他找不痛快,也是情有可原的。”
“當年他們要不逼我,哪裡至於如此?!”
“要是當年你就有現在的身份,哪裡會被這些人欺負,終究家裡對不住你。”
“你們一直不知道,我還活在這世上,難能怪你們?!”
“而且當年的事,要不是景灝突然發現對我的愛,讓我嫁進方家,其實一點沒虧我這個養女的身份。”
“是沒虧你,可你別忘了,他們要你嫁的人,是個同性戀者。如果沒有景灝的橫插一槓,你一輩子的幸福就葬送了,知道不?”
“他們又不知道實情。”
“你啊,別人苛責你的事,都記不得,只記住別人對你的好,真是個心軟的小姑娘。”
權博濤是個內斂的人,對自己的兒子或者從小沒父親的權赫峻,從來說不出軟話來。但對這個新找回來的侄女兒,卻總是不輕易展現他柔軟的一面。
平日裡倒不會說什麼,但碰到事情時,他這柔軟的一面,就顯露出來了。
“我只是平心而論,那些年在司家我過的日子,其實真的不錯,要不是半中間殺出了景灝對我的心意,我其實過得比很多人都幸福。”
“就那被拿到監獄裡面的黎可兒,便一直嫉妒我的身份,才會屢屢對我做出那些事來。”
“看來我得讓你大伯母對更好點,要不然讓你感覺在權家的日子,還不如以前在司家幸福,那就不美妙啦。”
對這個看著嚴肅,卻總是把她當孩子一樣哄騙的大伯,權悅還是很喜歡的。
尤其是他綁著臉,跟他說著類似的玩笑話時,給人一種反差萌的感覺。
特別有趣。
“大伯母已經把她能絞盡的腦汁,都用在我身上了,您要再跟她說對我不夠好,是想她愁白頭嗎?!”
權家這麼多個孩子,如今就她一個人住家裡,司婉莉恨不得把對所有孩子的好,都用在她身上,對她照顧得有時候,她都難以招架。
這要再熱情一點,權悅怕自己會被嚇得,直接不敢住家裡。
“沒事,愁白頭,正好跟大伯我跟更相配一點,免得我兩出去,總有種老大哥帶著小妹妹的感覺。”
權博濤年長司婉莉六歲,司婉莉又保養得很好,兩人這外表看起來,相差不下十歲。他的兩鬢早些年已經開始發白,司婉莉卻還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
兩人走一起,哪怕別人不說,權博濤也知道,看著有點不搭。
“你這話要是讓大伯母聽到,她一準高興。”被丈夫暗著誇年輕,哪個女人都開心。
“所以你不要告訴她,免得她一個高興,得意忘形了。”
端著給兩人的牛奶,上樓的司婉莉,正好聽到兩叔侄的話,很是好笑,“可是我已經聽到了呢。”
“在侄女面前說這樣的話,你也不害臊。”
“大伯母,這正說明你們夫妻恩愛,有什麼好害臊的。”
“好你個丫頭,竟敢拿大伯母開玩笑,是不是要我多準備點吃的,堵住你的嘴?”
權悅捂住嘴巴,“堅決不被你當豬養。”端著屬於自己的牛奶,她俏皮地說道,“大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