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爆發,算是很能忍了。
他們似乎都不想再想,有關明天的一切不確定。
他想了很久,才發現耳畔一片死寂,等到他回頭,明晚已經離開。
……
站在玄關處,明晚面無表情地脫了皮鞋,解開風衣,獨自走上二樓,明成鈞聽到動靜,剛從臥室出來,喊住她。
“小晚,他……恢復的怎麼樣?”雖然聽起來問的很冷淡,但他的語氣,態度,不再那麼牴觸決絕。
明晚避開他的視線,淡淡一笑,卻無力再說出一個謊言,她也沒有信心,可以圓謊,毫無破綻可尋。
“等他出院了,我要找他談談。”明成鈞見明晚疲憊虛弱,也不好再說什麼,看著女兒懷孕的時候,總讓他想起自己過世的妻子,當初他們有這個女兒,已經是結婚後多年的事,自然百般珍惜。可是明晚繼承了姜璇的害喜毛病,現在雖然穩定一些,但還是跟路上那些圓圓滾滾的孕婦,不太一樣,看的他心疼。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意孤行,要明晚打掉這個孩子,是太殘忍。但要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他無法期待別的男人能夠不介意。幾個晚上輾轉反側,只能接受如今的境況。
明晚微笑著點頭,不再多說,扶著牆面走上二樓。
關上門,她往沙發裡一倒,沒想過裴煜澤會放棄手術,他們的意見產生了分歧,她篤定裴家人毫不知情,一旦幾年後才發現裴煜澤突然瞎了,她們之間的隔閡就會更深,不可調和。
這麼大的事,她再怎麼牴觸厭惡趙敏芝,也不能讓裴煜澤這個兒子瞞著他媽。
隔天,明晚開車去了半山邸堡,站在歐式雕花鐵門之外,她才想起裴煜澤提過,孫管家不在了,現在這個是新管家掌家。
正在躊躇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遲疑的詢問。“你找誰?”
明晚一轉身,認出這個是裴家的保姆秦媽,在裴家的大半年,這個保姆沒有跟自己說上幾句話。
秦媽顯然一樣認出是明晚,她看似木訥的臉上,劃過一抹及其複雜的情緒。
“有什麼事?”她淡淡地問。
“我有重要的事要見你家夫人。”明晚盯著她,眼神清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狗血劇裡不是經常這麼寫嗎,往往要在門外連等個七八日,驕傲的婆婆才會開門跟女主角見一面。
“跟我進來吧。”秦媽卻沒有拒絕,拎著菜籃子,穿過庭院,走入正廳。
一個女人約莫三十五歲,年紀比孫管家年輕不少,不像孫管家那麼骨瘦如柴,身子圓潤,戴著銀邊眼鏡,一副斯文模樣。
想必,這位就是裴家的新管家。
“秦媽,你怎麼隨便就把人領進來了?”新管家冷著臉,質問秦媽,沒半點客氣。
明晚神色不變,在心中冷笑,這位新管家的脾氣可不小,興許裴煜澤早就對新管家下達過命令,外人一概不得進裴家來吧。
秦媽將蔬菜拿出來,放在水龍頭下衝洗,自顧自地說。“她是少爺的未婚妻。”
秦媽原本就少言寡語,明晚一度以為她是啞巴,現在想想,真是不該小看她,關鍵時候,這個秦媽可沒有袖手旁觀,更沒有落井下石。
即便,她只是裴煜澤過去的未婚妻,秦媽不懂阿諛奉承,卻比其他人,更懂得尊重別人。
“你是接替孫虹的新管家吧,裴煜澤跟我說過,你是他找來的人。”明晚一句話,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此話一出,孫管家馬上變了臉色。
畢竟,她的僱主不是裴家,而只是裴煜澤一個人而已。
“少夫人,您好,我叫蔡麗珍。”新管家微微壓彎了腰,謹慎的神態截然不同。
少夫人。
這個稱呼,多麼陌生。
明晚淺淺一笑,沒再廢話。“我想見見夫人,你帶路吧。”
既然是裴煜澤的人,她沒必要虛以委蛇,太過客氣,反而會顯得沒主見。
果然,新管家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最近夫人的身體和精神都不太好……。”
明晚揮了揮手,生生打斷她的話:“我知道,把話說完我就走。”
新管家緘默不語,給明晚開了門,見她走進,才輕輕合上門。
明晚環顧四周,在陽臺上發現了趙敏芝的身影,她坐在白色歐式桌椅旁,一隻巨型的遮陽傘罩住半個陽臺,為她擋住太陽。
聽到腳步聲,趙敏芝並未轉身,只是輕輕地說。
“又是她們打電話來?就說我身體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