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宛若一堵堅硬厚實的牆壁,把外界的宣洩隔開在外,無法打擾他們。
他抱了自己足足有五分鐘,卻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年。
直到一隻金毛咬著她的褲腳,她才從迷霧中走出,回到現實中來。
事情發展到最後,當然是她到附近的藥店,買來過敏的藥膏。裴煜澤往公園的長凳上一坐,雙臂搭在椅背上,瀟灑自然流露。兩隻金毛蹲在他的身畔,成了一道惹人注意的風景線,有人偶爾經過,總是多看這個男人幾眼。
見明晚來了,他捲起襯衫袖子,把雙手伸到她的眼下,一如最乖的小學生。
她卻笑不出來,他的過敏症實在厲害,不過才半個小時,手臂上已經浮現一層紅疹子。她取出藥膏,抹在自己指腹,為他塗抹,神態專注,毫不分心。
“裴煜澤,你自作自受。”她咬牙切齒地說,分明她已經打算退後,分明她已經不願跟他再有任何牽扯,他卻還是蠻橫地衝進她的世界。
“對,我自作自受。”他扯唇一笑,一點也不介意,突然話鋒一轉,指了指自己脖頸。“還有這兒,癢的難過。”
明晚瞪了他一眼,但發覺他不痛不癢,只能冷冷地發號施令。“把頭抬高。”
他乖乖照做,這一刻,明晚縱使有滿腹脾氣,也無處發作。
她站在裴煜澤的身前,壓下小臉,把白色藥膏塗上他脖子上的一處紅疹,只聽得他仰著下巴說。
“明晚,你這麼喜歡貓貓狗狗的,我們以後也可以養一隻在家裡。”
她的心被刺傷,他輕描淡寫勾勒出來的未來,聽上去太過溫馨美妙,她不敢多想,深怕想得太多太深,更覺現實和夢境的差異懸殊。卻不知他是認真還是說笑,心中有氣,再也沒耐心,拿手掌在他脖子上胡亂抹了一通了事。
“一直跟我開玩笑好玩嗎?”她恢復了理智,冷眼看他。
“我從未說過是玩笑,認為這些是玩笑話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裴煜澤依舊沒有斂去俊臉上的笑意,但眼神卻漸漸沉寂下來,再無方才的飛揚灑脫。
她坐在長椅的另一頭,兩人之中隔了一段空空蕩蕩的距離,明晚目視前方,沉默了很久。
“小時候,我也曾經很羨慕同學家豢養這樣那樣的寵物,不過回到家,我看著空空的庭院,總是很失落。”裴煜澤俯下身子,雙手交握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