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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我,行不行?”明晚俯下身去,拾起一地的物品。她心中有氣,活像是叛逆期的學生。
裴煜澤沒再插手,卻也不肯離開,他的語氣變得很平淡。“明晚,我也不想管你。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話。”
她徹底怔住了。
她不是看不到裴煜澤的改變,兩年前,他是人人口中高貴冷豔的裴少,他即便對自己有好感,也絕不會毫無底線地容忍自己。而現在,他卻處處關心,脾氣也收斂許多。
“我以為時間可以讓人淡忘一切,原來在我這裡,行不通。”他苦苦一笑,眼底不無痛楚。“看到你,我的心還是有感覺。”
明晚有些頭疼,她分不清是酒精留下的後遺症,抑或是他的這番表白太過費解,她一時半會兒無法解讀他的心思。
但換做其他女人,誰也抗拒不了裴煜澤此刻的神情,他深情款款,專一不二。
可她在裴家吃過虧。
裴煜澤也在她這兒吃過虧。
她如今回想,在一個人走出裴家的時候,她沒有留一滴眼淚。或許是習慣了——她總是不得不面臨突如其來的離別,而這種離別,不管她想不想,不管她有多難過,該走的人,從不會因為她的眼淚而留下。
比如她的母親,比如,楚北默。
她不知道對於裴煜澤而言,自己是否也是這種不可抗拒的離別。正因為這種離別太銘心刻骨,他才會念念不忘,誤以 那是……愛情,那是感覺。
那不過是傷痕。殘留的,不是甜蜜,而是痛覺。
“你明知道我們不可能。不管是在兩年前,還是在兩年後。”她眼神清冽,不假思索,斷然拒絕,站在冷風中身體瑟瑟發抖,卻也因此而保持清醒。
她不奢望裴煜澤至今不知道她離開裴家的原因。而他,也應該體諒自己,知難而退。
咄咄逼人,不過是兩敗俱傷。
“只要你願意,一切都不是問題。”他定定地盯著她的眼睛,不知是否被風吹著,她眼眶發紅,劉海微微拂動,美得驚人。
她微弱地笑了,卻總是搖頭,他們的隔閡那麼深,豈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假裝一切從未發生過?!
“我知道你現在不信我,但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