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這般不顧自己臉面,果真找了一個野男人回家,不知道她孔家列祖列宗,在地下感不感到羞愧!”
一時之間,孔小姐找了野男人的事情在劉府不脛而走,引發了何止是軒然大波。上至劉家老夫人,下至掃灑的丫頭僕婦,都滿面紅光的熱議此事。只是有人是為劉家不平,大部分的下人們,卻只是私底下興奮地交談,都嘆息那孔家小姐真是不一般大膽,有幾個雖然嘴上沒說,心裡居然還有幾分羨慕。
因為,那些傳聞中,除了說有個男人進了孔家,還將那男人的外貌很是渲染了一番,什麼俊美如玉,貌比潘安,反正就是照著古往今來那些個男寵小白臉的翻版來傳。
這些丫鬟們,身在最底層,被別人呼來喝去,在她們心裡,沒有什麼商門與貴門的差別,她們只覺得,孔小姐現在是要錢有錢,還有個如此俊美的男人陪伴在身側,真的是享盡了人間之福。
一時之間,哪還有人顧得上劉家人的心情是怎樣的。
劉家人的心情很不好,特別是劉家老夫人,劉大夫人聽到了訊息之後,倒是想要瞞著,可是就像是孔玲瓏喊著招男入贅一樣,這件事情也是被全城熱議,她想隱瞞,瞞得住嗎?
劉老夫人自詡一生見多識廣,可是孔玲瓏這件事,真是狠狠打在了她臉上,那張臉現在是紅紫一片,這麼大年紀還能被氣成了這樣,可見孔玲瓏多招她恨。
“我劉家祖上百年,怕是都不曾被人這樣侮辱。還是被一個如此低賤、不知臉面為何物的商戶之女!”劉老夫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彷彿這樣能夠平息她的怨氣。
劉大夫人跪在地上,頭深深低著,她是確切地覺得沒臉:“媳婦也沒有想到,那孔玲瓏,竟然真的、真的找了一個男人。”
劉大夫人光是說著都掩不住羞恥,她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人,現在都感到臉一陣發燙,那孔玲瓏一個未出閣的女兒,究竟哪裡修煉的這臉皮?
劉老夫人寒著聲音:“你不必說了,是我也看走眼了,那孔玲瓏居然是鐵了心要往我劉家門上抹屎,這番作為已經擺明了她有多厭憎我們劉家!”
劉大夫人聽的心驚,能讓劉老夫人說出髒話來,得氣成什麼樣。可是劉大夫人也左想右想驚疑不定,這孔玲瓏因何這麼恨他們劉家?不錯,劉家是瞧不起孔家過,可孔玲瓏再心高氣傲,也不至於因為這點瞧不起,就對劉家恨之入骨吧?
劉老夫人顯然比劉大夫人想得開,她多活了半輩子,知道不管孔玲瓏因為什麼恨她們劉府,都已經是僵死之局,不能善了,所以劉老夫人不會再費力去究其原因,而是果斷地決定出手對付!
“馬上派人去查查那男人身份,”劉老夫人露出狠色,“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我劉家地皮上,幫著孔家那個賤丫頭來踩劉家,查出來之後,連帶著他家家族,一起連根挖出來!”
劉大夫人面上驚驚,這就是劉家上一代女主人的魄力,毀人只在一句之間。但劉大夫人此時心裡只有暢快,她磕頭到底:“請母親放心,媳婦立刻著手去辦!”
那個被威脅家族都要被連根挖的夙夜,正拿著一盞銀雕玉壺,頗為讚賞地看著:“這玉壺上面雕刻的工藝,瞧著倒像是西域傳過來的,玲瓏你的家族可真是了不得。”
大夏國對階層看的很重,士農工商,商在最低,所以不管孔家有多輝煌,都不太被人看在眼中,然而,孔老爺子致力一生,尤其是生意拓展到西域,那裡的異商,哪一個不讚一聲孔家的福善大德。
孔玲瓏卻無心聽夙夜的恭維,她看著依然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男子,淡淡說道:“外間那些話,是你有意引導,不然也不會造成全城現在的局面。”
夙夜放下銀盞,搖開扇子笑了笑:“玲瓏是在擔心我?”
孔玲瓏看著他那張雖是,但不辨情緒的臉,說道:“你對時事看的那麼清楚,甚至知道劉家不會對我善罷甘休,你如今這般做派,豈不是等著讓劉家來找你的麻煩?”
夙夜似乎覺得有趣:“找我的麻煩?本公子在孔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們倒是想找,本公子也想看看她們可有那份本事。”
孔玲瓏頓了頓,繼續說道:“劉家能在咸陽屹立不倒,除了在仕途上的順意。暗中的手段也不會少,你即便不走出孔家,也難保不會有事。”
夙夜看了看孔玲瓏,見她的臉雖還是冷冷的,但話語間還是有關懷,便不由得輕輕一笑:“我現在是玲瓏的人,真到了那時候,難道玲瓏不會護著我?”
這話帶幾分曖昧,孔玲瓏目光定定看著他:“若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