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玲瓏目光看了一眼外間:“都是為了生計奔波的人,能儘量過的好一點,就好一點。”
本來就是意外賺來的財,孔玲瓏沒什麼心疼。以後孔家若是真的倒了,也希望這些人多少能有個去處。
這話她當然不會說出來讓玉兒聽見,臉上還是一派平靜。
——
端陽靈這兩天收到了一把團扇,上面鑲嵌著白玉珠子很是好看,最主要的是送來的人一句口信,說是多謝端陽妹妹宮中的仗義相助。
扇子當然是夙夜託人送的,算是宮中一事的謝禮,端陽靈愛不釋手捧了好幾天,自覺心裡美滋滋。對待下人都順眼了許多,很少再亂髮脾氣。
“夙夜哥哥果然是我的貴人,遇到他,不僅華紅綃那小賤人倒了黴,看以後誰還敢和本小姐作對。”
當下端陽靈露出得意一笑,還沒等她笑完,就聽到一聲譏諷:“給人家當了槍使還如此高興,普天之下也只有端陽妹妹了。”
端陽妹妹四個字,並不是誰叫端陽靈都會覺得高興,眼下端陽靈聽到這聲音,臉上就刷地一變。
她不敢相信地扭過頭,就看到一邊樹上直接下來一個人,站到了她的身後。
那人當得上俊美二字,臉上也笑眯眯掛著笑,可大白天的,端陽靈好似見了鬼一樣,直接向後跳了一步,大叫道:“來人!”
可是平時聽到她叫喊就蜂擁而至的打手下人,此刻連個影子也沒有。
端陽靈四下一看,那些人並沒有走遠,只是畏畏縮縮地不敢向前。
端陽靈大怒,可對面男人再次開了腔:“端陽妹妹怎麼這個反應,方才我聽妹妹喊哥哥喊的順口,怎麼,難道我便算不得哥哥嗎?”
這聲音可溫柔,甚至都溫柔的有些故意了。
端陽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勉強和那人對視,咬牙色厲內荏說道:“司徒雪衣!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連我端陽家的後宅你也敢闖?”
可惜吼得大聲,氣勢不足,司徒雪衣眯眼一個眼神掃過來,就讓端陽靈如墜寒潭一般寒冷。
這人、真是個神經病!
司徒雪衣終於收起了那陰陽怪調,卻還是幽幽帶笑地看著端陽靈,“妹妹用不著動怒,你家的後宅我自然不敢闖,今日也不過是特意來看看妹妹。”
端陽靈被他一口一個妹妹叫的難受至極,越發相信這男人心懷鬼胎,她跟他本沒有什麼交集,這個神經病來找她幹什麼?!
司徒雪衣上前了一步,端陽靈頓時頭皮都要炸了,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直接後退了一步。
司徒雪衣臉上的笑更意味深長起來,端陽靈隨後覺得後腦生寒,她一邊唾棄自己,怕什麼,這是她端陽家的後宅,這司徒雪衣不過是一個人,她幹嘛這般忌諱他?
主要是這神經病身上的氣質太陰森了!大白天的讓人遍體生寒。
“司徒雪衣,你敢……”話還沒說完,端陽靈驚恐地發現司徒雪衣臉上笑容不見,直接一步跨過來,一把捉住了端陽靈的兩隻手。
冰寒的感覺透過手腕傳遍全身,端陽靈嚇的連話都堵在了喉嚨。
司徒雪衣面對面看著她,悠然一笑:“端陽妹妹,你我還是好好說話,免得妹妹受苦。”
說著,端陽靈就覺得那股冰寒要把自己凍成了冰,她甚至一動都不能動。
眼淚差點擠出來:“司徒雪衣,你好大膽子,你敢傷我?!”
司徒雪衣聲音低柔:“端陽妹妹,你好好看看,現在你我只不過是面對面站著,我可沒有碰你一根頭髮絲,只要妹妹好好說話,我保證妹妹全須全尾的沒事。”
端陽靈這才發現,他們此刻的姿勢非常微妙,即使在周圍那些埋伏的打手看來,她也只是跟司徒雪衣站的稍微近了點,至於雙手,司徒雪衣看起來只是輕輕捏住了她,非常柔和,根本不像是能威脅她性命的樣子。
可他剛才話裡威脅的明顯,她要是不好好說話,是不是就不能全須全尾的了?
這瘋子有的是辦法讓人看不出傷痕去死……
端陽靈真的被嚇白了臉,可是她驕傲慣了,讓她這樣低頭,她根本不情願,她想做出一個兇狠表情,可發現連表情都做不了,只能動舌頭:“司徒雪衣,欺負女人,你算什麼東西!”
司徒雪衣一點也沒羞愧的感覺,笑盈盈說道:“我當然不想欺負妹妹,就想跟妹妹打聽一下,之前在花宴上面,妹妹可是遇到了什麼人?”
端陽靈這時候才反應上來,她瞪大眼,難以置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