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生活?這連菜也買不了,還能正常麼?”鍾叔鬱悶道。
疏桐又問:“那有沒有說他們要封鎖到什麼時候?”
權叔再次搖頭:“他們說不知道。我出去時,兵營裡的伙伕正在給兵士們派傳送乾糧和水囊,看樣子,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撤離。”
這一日,三人都在惶恐不安中度過。
第一一七章 皇后被廢
申時過後,隔壁院子裡突然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聲音尖厲刺耳,聽了讓人毛骨悚然。靜坐的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驚恐不安。
半個時辰後,巷子裡又傳來一陣喧譁聲。權叔靠近宅門去偷聽了一陣,回來後他便臉色煞白的對疏桐道:“夫人,你趕緊去客房換上公子的衣服!”
鍾叔急切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權叔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是隊裡的兵衛長在教訓兵士。他們徵用了隔壁宅子的恭房,一個兵士出恭後恰好遇到了宅裡的女眷,一時起了色心,將那女眷……”
疏桐聽了,頓時臉色發白。
“夫人趕緊去換身衣裳吧。”鍾叔也急忙催促道。
疏桐點了點頭,忙忙往後院去王墨的房間找衣裳。
疏桐剛離開前院,院門便被人重重叩響。
權叔剋制住心下的慌張,強自鎮定的去開啟了宅門。來人是一位身著兵甲的長官,他提出要徵用這邊宅子裡的恭房供兵士使用,並要求不能關上宅門。
事已至此,權叔也只得答應。那位長官滿意而去,臨走前他還好心提醒了一句:“大叔要管好宅內的女眷,不要讓她們四處亂走。”
權叔連連點頭。
疏桐去王墨的房間找了他的衣袍換上,衣服又長又大,她在腰間摺疊幾次用腰帶束上才勉強不垂地,衣袖卻是沒辦法改短,只能挽起一段在手臂。她拆散發髻重新梳了男子的髮型,又去廚房灶孔裡抹了一把鍋灰在臉上。
剛走出廚房,便聽見一個聲音在身後喊道:“喂,小子,恭房在哪邊?”
疏桐轉回身一看,發現身後竟立著十人一隊的重甲兵士,領頭計程車官正等著她回答。疏桐慌張不已,她抬手指了指左邊的側院。手已是抖得不行。
“真像個娘們兒。”領頭士官鼻底一嗤,轉身帶著他的兵士朝側院走去。
疏桐急匆匆往前院走去,剛轉過遊廊便遇見了立在廊下的權叔,她忙忙上前問道:“權叔,他,他們怎麼進來了?”
權叔沉著面色道:“剛才兵官要求徵用我們宅子的恭房。夫人趕緊去上房待著,不要出來。”
疏桐走回上房,和鍾叔呆在一起。聽著院裡兵士進進出出的腳步聲,竟是坐立難安。
鍾叔見狀便道:“夫人,你昨夜也沒睡好。不如去旁邊榻上小睡一陣吧。有情況我叫你。”
疏桐依言去木塌上躺下。可在這般情形下,卻又哪裡睡得著?
躺了一陣,疏桐又翻身坐起。
“怎麼了?”立在窗前的鐘叔轉頭問道。
“躺著那腳步聲更大。”疏桐抬袖抹了抹額頭,袖子上便是一團草灰。
“也是。我方才就在席面躺了一陣,確實睡不著。”鍾叔透過窗隙往外瞅了一陣後道,“往日這陣都是炊煙連片的,今日卻看不到一縷煙柱,大家都不吃飯了麼?”
疏桐悶悶道:“恭房都被徵用了,若是有人做飯,廚房說不定也要被徵用。”
“夫人,你快過來瞧瞧!”鍾叔突然急道。
“怎麼了?”
“外面,外面好像是。是公子!”鍾叔的聲音有些激動。
疏桐幾步衝到窗前,將臉貼在窗欞上,視線從窗隙穿出去,果然便見宅院門口立著一道熟悉的青灰身影。
疏桐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即便“砰砰”的亂蹦開來。視線竟也有些恍惚了。她撫住胸口,好一陣才按捺住心下的激動,重新將視線投向宅門。
王墨正與立在宅門口的一個兵士交談。疏桐凝眸注意他的唇形,依稀辨讀出兩人的談話。
“我得到的命令是嚴禁任何人出入通行!”
“還請長官通融一下,確實是內子臨盆在即,事出無奈。”王墨從袖筒中取出了一樣什麼東西,雙手遞給了兵士,“這是將軍親自賜下的特別通行符,請長官查驗。”
那兵士接過通行符仔細打量一番後,疑惑道:“你是什麼人,將軍會給你這道令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