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取下烏木髻中的毫針輪流刺入她的人中、百會、十二井、十宣、氣海、關元、神闕等促醒穴位。每隔半個時辰,易朝便指揮藥師往藥池注入新的藥液。王墨便再次抱著疏桐沉入藥池持續浸泡。
如此往往復數次,疏桐還尚無甦醒的痕跡,王墨的額頭卻已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孫青幾次進來送鹽茶水,見王墨這般情形,便提出換他出來歇息一陣,他卻總是搖頭。
第五次將疏桐抱上養心石後,王墨已是臉色煞白、大汗淋漓,他靠著養心石借力許久,才取出銀針替她針刺穴位。
經過兩個多時辰的藥浴和針灸治療,疏桐原本蒼白失色的臉已經紅潤了許多,王墨將毫針刺入她的湧泉穴後,終究堅持不住,身體失力倒進了藥池之中。
“墨長老!”
聽見藥池內的異常響動,候在竹簾外的孫青當即衝了進去。
恰如孫館主所料,孫青早先準備的醒神湯及時用在了王墨身上。待王墨清醒過來,他當即便掙扎著要下床替疏桐接著施針。
坐在床旁正替他把脈的孫館主便道:“老朽已讓果兒接著替她施了針了。看子夜先前行針的穴位,我冒昧猜測用的是手厥陰、督脈、足太陰經等幾路經絡醒神復智。”
王墨急道:“那她現在怎樣了?”
“第六鼎藥液浸泡後,曾短暫醒過片刻,只是身體到底虛弱了些,現在又睡過去了,可能再過幾個時辰就能徹底醒來。”
“我去看看。”孫館主尚未說完,王墨便起身下床。
孫館主跟著站起身來:“咳……子夜,有句話以老朽的身份來說不當說,可不說卻是心下過不去。”
“孫館主請講。”王墨停住拉鞋的手道。
“你的身體派主親自調理了六年,才有瞭如今的樣子,若是不精心呵護,只怕會愧對了派主的心血……”
王墨點頭道“多謝孫館主提醒,子夜一直牢記著師父的叮囑。今日也是情況特殊,往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墨趕去疏桐休息的客房,親自替她仔細把脈後,才終於鬆了口氣。今日之事,若是晚上半個時辰,只怕就是師父親自出馬也迴天無術了。
那夜從芳蘭渚回城後,王墨便帶著“絕響”進了王愷書房下的密室。直到第二日中午聽送餐的玉荷隨口提起,他才得知夜裡突降暴雨的訊息。
那一刻,他再也坐不住了,丟下“絕響”便直奔馬廄,來不及給“大黃”上鞍,他便翻上馬背直奔謙詞樓。
當他趕到謙詞樓時,樓內擠滿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