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姚銳志的濃痰又咽進了嗓子,把他噁心得夠嗆。傅承林繼續說:“您倒是講一講,我做錯了什麼?”
姚銳志逮住機會,發洩抑鬱和悶氣:“我女兒能進山雲酒店,你威脅韓總監,她幹不成酒店經理只好去做股票推銷員。她死在你們酒店裡,你們喪盡天良沒給賠償……”自從女兒去世,姚銳志和妻子整日以淚洗面。除了至親,誰都不在意他女兒的亡故。而前不久,姚銳志的妻子也因病去世。他便如同傷了元氣,斷了筋骨,枯敗萎靡地癱坐在地上。
傅承林對他的指責逐一否認道:“酒店選拔員工,只錄取面試和筆試的最高分。很可惜,姚小姐不是第一名。至於股票推銷員,我見過佼佼者,她不適合這個崗位,應該辭職,而不是自殺。”
無論傅承林說什麼,姚銳志都像是靈魂出竅了。他彷彿喪失一切感官,殘留一具行屍走肉。傅承林沒再和他溝通,喊來保安,讓他們把姚銳志扔出去,並且囑咐:給他拍個照,三百六十度的照片,放進人臉識別的資料庫。
兩位保安拍完照片,抬著姚銳志往外走。
傅承林忽然停步,問了一句:“你認不認識溫臨,姚先生?”
姚銳志沒有任何回覆。但他的眼皮子掀了一下,唇部肌肉抽動,根據這些細微表情,傅承林判斷:溫臨和姚銳志有聯絡。姚銳志痛失愛女,精神狀態不穩定,恐怕有人經常在他面前說一些搬弄是非的話,使他將姚芊自殺的責任,推卸給了傅承林。
傅承林卻認為,姚芊的死,主要是因為家中破產的打擊太大。投資行業競爭慘烈,全球幾乎每天都有人因為投資失敗而自殺。姚家的災難是自食惡果,傅承林懶得多管。他開車走了。
回到家裡,姜錦年果然在床上等他。
她換了一條黑色睡裙。燈光照耀時,她的肌膚瑩白柔潤,唇邊暗含淺淺的笑,目光對他若即若離,很像一隻家養的狐狸精。
但是傅承林缺乏興致。他坐在床邊,摸了她的頭髮,沒過一會兒,他拎著檔案走向書房。他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