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門後淡淡吩咐道:“將薛劉氏護送到應天府去。至於孩子——孩子年紀還小,就先留在咱們府上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行了。反正對峙也不用多長時間。”
她本來也沒想瞞著什麼人,所以即便是的聲音不大,可也不低,想來薛劉氏應該是聽見了。至於明白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她卻是又不知曉了。但是,她希望薛劉氏能明白。至少,不用她在費其他的功夫。
顧婉音自然是先回了自己的屋子,李氏還未曾離去,見她回來便是忙上前問道:“如何了?”
“就看薛劉氏如何說了。”顧婉音垂下頭,淡淡言道。雖然看著波瀾不驚,可是實際上,她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她留下那一雙孩子,正是為了讓薛劉氏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可若是薛劉氏不願被威脅牽制,又或是根本不在意孩子呢?那樣的話,是個什麼樣的局面,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她想,她應該沒有看錯人。那薛劉氏雖然是一屆婦人,可也不是什麼唯利是圖之輩。
“事情怎麼會成了這步田地?”李氏皺起眉頭,低聲言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導軌,竟是一環扣著一環。分明就是為了讓周家難堪。”
顧婉音沒有回答,卻也是皺起眉頭來。沒錯,背後那人,分明知曉這件事情絕不會真的就將周家如何,只不過是想著削減周家在民間的聲望,外加讓周家難堪罷了。
“你可有懷疑的物件?”李氏問道,“平日裡,可有人和周家嫌隙極深?”
顧婉音搖搖頭,她剛才嫁過來沒多久,如何能知曉得這樣詳細?想了想才又道:“或許是與世子爺政見不合的罷。”
“哎。”李氏嘆了一口氣,皺眉道:“事到如今你也別太擔憂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總有法子解決的。況且,實在沒法子了,也怪不得你。”說完頓了頓,這才又道:“你若是需要陶家幫忙,也只管說就是了。”
顧婉音感激的看向李氏,胸臆中被溫暖脹滿,幾乎要說不出話來。許久平靜下來,才重重一點頭言道:“若真需要幫忙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客氣的。”
接著二人又說了一陣子話,李氏便是起身告辭:“如今周家正是風口浪尖上,我也不好多留。你自己多多保重才是。切勿因這些事情費神。要知道,你和世子爺以後的日子還長呢。犯不著為了一時的意氣,就累壞了自己。”
不過在走之前,李氏總也要去拜會老太太的。否則讓人見了,說出些不好聽的反而不好。
顧婉音便陪著李氏一同過去拜見老太太。
老太太聽了人稟告,忙讓三太太將她們迎進去。
三太太見到顧婉音的時候,立刻便是迫不及待的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過去。因老太太這邊封鎖了訊息,三太太又一直陪著老太太,所以也是一直沒有得到半點訊息,自然是心急如焚。
對於三太太,顧婉音的態度自然又不一樣,當下便是鎮定的含笑點點頭,示意三太太不必擔心。此時此刻,她能做的也只是先安撫三太太了。畢竟,她總不能直接對三太太說她自己也沒有把握。那樣的話,三太太還肯同她站在同一戰線上,那就奇怪了。
而三太太見顧婉音如此,當下便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是鬆快了幾分,笑容也越發的燦爛明媚起來。而對於李氏——三太太更是熱絡異常。畢竟,拋開李氏是顧婉音孃家人這一點之外,李氏的的丈夫顧昌宏也是有些本事的。
李氏也是慣於應酬的,自然和三太太之間看起來極為和睦。
見了老太太,李氏見老太太臉色並不算太好,人也沒什麼精神,便笑道:“看來下了這麼久的雨,老夫人只怕是悶壞了。過段時間咱們顧家辦事兒,我們老太太說要辦堂會,趁機熱鬧一番,老夫人不如也去瞧瞧?京裡其他一些個老封君老王妃什麼的,也都要去呢。”
這麼一說老太太便是有些詫異,驚奇的看向李氏:“辦事兒?喜事?莫不是你家老太太過壽?”
李氏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便是坐在我老太太的下手處,笑著言道:“喜事兒是喜事兒,只是卻不是咱們老太太過壽,是給我二弟續絃。只老太太說許久也不曾熱鬧了,藉著這個由頭熱鬧熱鬧罷了。直說一場雨悶得人都發了黴,要活動活動。”
老太太果然越發的好奇起來:“續絃?是哪家的女子?”
顧婉音笑著接過話去,輕聲言道:“是河南的張家。”
老太太自然是知曉河南張家的名頭的。當下眯起眼睛沉吟了片刻,便是想出了合適的人選:“莫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