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對?”溫向貴鐵青著臉,姚仁達的態,並不讓他感覺到意外,姚仁達自身,在煤礦並沒有什麼利益,姚仁達父親的煤礦,也沒有在培縣,而且,城建的事情,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姚仁達,姚仁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倒是沒有苛責這個外甥,可是,縣zhèng fǔ不是隻有柳罡和姚仁達,還有其他副縣長,以及常務副縣長。
“李縣長和塗縣長去市裡開會了!李縣長保留意見!”姚仁達低聲的道。
“啪!”的一聲,溫向貴結束通話了電話,雖然能夠理解自己的外甥,可不代表他對於這個外甥沒有怨氣,不過,放下電話,溫向貴的臉sè,倒是顯得正常了起來,他知道,現在,他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生氣,生氣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柳罡這一系列政策,無疑就是為了防止縣委干涉,而搶先布的局,提前確定了改制的方針,並且透過媒體傳播了出去,這也就讓這些政策,受到了更廣泛的關注,這些策略,無疑是非常有效的。
現在,這些政策已經傳達出去了,此時縣委再強行的扭轉縣zhèng fǔ的政策,巨大的政治壓力,就會落在他們的頭上了,別人成功的改制,
zhèng fǔ工人都滿意的改制政策,想要強行扭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柳罡肯定是會堅決反對,即使是縣委常委會,也沒有權利強行更改縣zhèng fǔ的決議,除非。縣zhèng fǔ的決議本身就有著問題。當然,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縣委可以透過常委會出一個截然相反的檔案,不過,這就是公然和縣zhèng fǔ打擂臺了,打擂臺也無所謂,他還完全能夠承擔打擂臺的結果。可是,他卻無法承擔出問題的後果,這事情,不出問題那還稍微的好一些,一旦出什麼問題,他們必將為此承擔巨大的政治風險,不僅是他,市裡也會為此承擔不小的政治風險,縣委縣zhèng fǔ公然唱對臺戲,並且鬧出了事情,市委市zhèng fǔ可是免不了責任的。省裡的高層,不會對他一個縣委〖書〗記有太大的興趣,可對於市委〖書〗記,對於市長,卻肯定有著不小的興趣,這事情,很容易成為一個對付市委市zhèng fǔ領導的藉口,畢竟,煤礦的利益雖然巨大,可是,這些利益,能夠惠及的人卻終究有限,培縣只是一個縣,培縣的煤礦,還不至於讓多少省裡的領導受益,而更多的領導,並不能在這其中受益,或者說根本沒有利害關係,他們需要考慮的,也就僅僅是政治利益,更何況,柳罡這個縣長,也並不是一般的縣長,這位縣長,省裡肯定多少也有一些關係的,此時柳罡佔理的情況下,哪能不飆的。也因此,市領導對於他們的鬥爭,不可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市委市zhèng fǔ,對於縣裡的爭鬥,肯定會干涉。
當然,這一切,其實都不是最讓他擔心的,最讓他擔心的,還是改制不能出事事件,已經讓省裡震怒了,決不能再出一個類似3舊事件的事情。可是,這一點,他敢保證嗎?顯然的,他是不敢的,不僅他不敢保證,現目前的情況下,誰也不敢保證改制不出事,金嶺煤礦和湖鎮煤礦雖然偏僻,可是,這兩個煤礦的情況,顯然是無法瞞過其他煤礦的,培縣雖然大,可是,也就僅僅是一個縣,一個縣能夠有多大?更何況,還同是煤炭行業。有著金嶺煤礦和湖鎮煤礦的先例在,他們想要讓那些煤礦不出事,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讓職工相信,他們改制後的待遇不低於湖鎮煤礦和金嶺煤礦,而且,不能有下崗職工,而這樣的條件,他們顯然是無法做到的,不是誰都能想修一座電廠就修一座電廠的,想修一座jīng煤廠,就能修一座jīng煤廠的。此時的他,也才真正的意識到,金嶺煤礦的事情所帶來的影響,
帶來的惡果,此時的他,也是萬分的後悔,後悔當初改制的時候,沒有多關心一下,最終生了這一系列的嚴重後果,讓局面一點點的變得不可收拾。
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就不信,這事情就沒有辦法解決了!溫向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狠辣,他無疑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在這巨大的利益面前,他絕不會在這最後一步止步的。
“戴濤,這段時間,你可要特別小心!”晚上,柳罡和戴濤坐在了一起。
“哦,老大是擔心有人故意生事!”戴濤略微有些凝重的道。
“小心無大錯!”柳罡知道,他這樣做,是徹底斷了不少人的財路,究竟這些人會使什麼壞,他卻真不敢擔保,而最壞的結果,也最為有效的方法,那就是直接破壞改制成果,抹殺改制成功的成績,只有這樣,才能讓改制受到質疑,充滿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