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也就可想而知了,至於羅鴻的母親,她又還能怎麼做呢?讓兒子去替丈夫抵命?
“但願,這只是我的胡思亂想。”柳罡的聲音有些的沉重,他最難接受的,也就是這一類的人倫慘案,一個人,如果連父母子女都能傷害,那這人,和畜生也就沒有了多少的區別。
不大工夫,他們也就到了水泥廠的家屬區,那是一棟老舊的三層樓房,房子看上去又髒又破,狹窄的樓道上,扶梯也多有損壞。柳罡率先的往樓梯上走去,到了三樓,輕輕的敲響了左邊的房門。許久,房門才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開啟了門,老婦人洗的發白的襯衣上,有著幾個補丁,不過看上去猶自十分整潔。
“兩位找誰……”老婦人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
“老奶奶,請問宋秀珍宋大娘住在這裡嗎?”柳罡客氣的道。
“我就是宋秀珍,你們是……”老婦人臉上的疑惑更重了幾分。
“你是宋……我們是檢察院的,需要了解一些情況,打擾老……大娘了”柳罡深深的震撼了,眼前的這個老人,那說九十歲大約也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可是,徐光正的愛人,那顯然不可能有著九十歲,羅鴻也才三十歲,而羅鴻的妹妹羅洽,才二十一二歲,他們的母親,最多也就五十多歲,六十歲頂天了。是什麼樣的打擊,才能讓一個人……
“哦,你們是為羅鴻的事情來的吧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已經五年沒有和他過招呼了。”老婦人看了眼柳罡手裡的檢察證,卻並沒有開門讓他們進去的意思,而是神色平靜的問道,說起自己的兒子,老婦人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波動,彷彿,那說的也就是一個陌生人。
“不是,我們是為徐科長的事情來的。”柳罡緩緩的搖了搖頭,老婦人的態度,卻是讓他明白,自己的猜測,可能性又大了幾分,可是,他卻沒有一點走近答案的喜悅,而只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沉重。
“哦,那進來吧”老婦人遲疑了一下,才讓開了門,柔聲的道。
走進屋子,柳罡再次的震撼了一把,不大的客廳裡,就一張布都差不多掉光了的自制木頭沙發,一臺十二寸的黑白電視,桌子和凳子,那都差不多可以算是古董了,沙發的一角,坐著一個乖巧的女孩子,女孩子非常的整潔,安靜的坐著,對於近來的兩人,恍若不見。
“宋大娘,不知道,徐科長有沒有留下什麼字跡之類的東西?”柳罡並沒有問什麼閒話,而是直接的進入了主題,他必須先證明徐光正是不是他要找的主角。
“哦,他留下的字跡,應該已經沒有了吧,公安局來過幾次,那些東西都被收走了……”老婦人搖了搖頭。
“有,有爸爸寫給我的信,有爸爸寫給我的信,我去給你們拿……”女孩子忽然的站了起來,向一間房間走去。
“哦,我都差點忘了,那信是老徐寫給孩子的,後來孩子輟學了,她同學給帶回來的。”老婦人低聲的解釋著,他話音落口,女孩子也是拿著一個信封走了出來,她乖巧的抽出信紙,將信封遞給了柳罡,老婦人趕緊的道,“曉月,趕緊把信箋一併給柳檢察官……同志。”
“不,這是父親寫給我的,是父親給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它。”女孩子把信封捧在懷裡,緊張的躲在一邊。
“大娘,無妨,就這信封也就夠了,曉月坐,哥哥不搶你的。”柳罡輕輕的放下信封,心底,卻是再次的沉重了幾分,他的猜測,恐怕是要不幸變成現實了,這信封上的字跡,和那賬簿上的字跡,完全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向法院遞交材料的人,就是徐光正,至少,那些材料來自徐光正。
“不要哥哥,我不要哥哥……”女孩子的聲音,陡然的尖利了起來,她猛然的矇住了自己的耳朵,整個的身子,簌簌的發抖,整個的神情,充滿了恐懼。
“對不起,她最怕人提她的哥哥……”老婦人的臉色,頓時的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別怕,別怕,我是好哥哥,不是壞哥哥”柳罡一晃身,也是到了女孩子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女孩子的手,瞬間的魂印訣運轉了起來,有過一次與秋吟接觸經驗的他,很快的就將女孩子安撫了下來,老婦人臉色一沉,正要開口,卻見女兒忽然的安靜了下來,她的臉上,卻又浮現出了無比的疑惑,平時女兒一發作起來,可是她這個母親也哄不住。
“你叫小月是吧,羅小月還是徐小月?”柳罡隨口的和女孩子說這話,一時間找不到話題,也就隨口的問了一句廢話,那信封上,可是有著徐小月收幾個字。
“我叫徐小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