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回頭,牛頭又是從你後面進來的,你怎麼知道那人是牛頭?”柳罡淡淡的問道,只是,聲音中,卻是多了幾分的威嚴。
“這……我聽林主任說的。”
“兩人根本沒有和你說過話,那你又怎麼知道兩人口音是明陽那邊的口音?”柳罡的聲音,陡然的變得嚴厲了起來。
“這……我聽他們說的。”戰丕的額角,微微的有些冒汗。
“聽誰說的?”
“記不得了,好像是吳豔麗吧。”
“可是,吳豔麗說是你說的,據吳豔麗說,她就聽到劫匪說了三個字,不準動……”
“她亂說,劫匪說的是都給老子不準動……”戰丕幾乎是脫口而出。
“哦,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吳豔麗也是你這麼說的,”柳罡很是認真的翻看了一下筆錄,很是歉意的道,不過,隨即的,又道,“不過,據吳豔麗說,當時她嚇壞了,也沒聽出對方是什麼口音,是聽你說是明陽那邊的口音。”
“我沒說過,她肯定記錯了。”戰丕的眼神,微微的有些慌亂。
“任冬梅和你們林主任也是這麼說的,難道他們都記錯了?”柳罡又翻看了一下記錄,才緩緩的道。
“我沒說是明陽的口音,我只說可能是明陽那邊的口音。”戰丕神色更顯慌亂。
“據吳豔麗說,她當時並沒有被打暈,只是嚇著了,不敢動,她看到,那些桌上的資料,是你掀到地面的?”柳罡再次認真的看了看桌上的詢問筆錄,嚴厲的問道。
“我……我不小心絆倒的……”戰丕神色慌亂,頭上的汗水也是佈滿了整個的額角。
“可據你的供述,你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報警,然後就追到了後面……”
“我……”戰丕身子陡然的起身,抓起桌上的菸灰缸,砸向了柳罡,而身子,閃電般的向窗戶位置衝去。“碰”眼看著就要到了窗前,忽然的一個身子擋在了跟前,他的身子,彷彿撞上了一堵牆,身子被撞跌飛出去,剛剛還在身後的柳罡,此時也站在了窗前。他禁不住的揉了揉眼,的確,剛剛擋住他的,正是柳罡,柳罡的手裡,還拿著那個菸灰缸。
這柳罡明明在桌子後面,怎麼忽然跑到了自己前面擋住自己?戰丕很是疑惑,他對於自己的身手,那還是有一些自信的,他在辦公桌的跟前,而柳罡在辦公桌後面,他們之間,可是還隔著一張不算矮的辦公桌,柳罡怎麼可能越過辦公桌,擋住了他?
不過,很快的,柳罡的手裡,也是變成了手銬,戰丕還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他的雙手,也是被銬了起來,整個的動作,彷彿行雲流水。
難怪,幾十個人都根本無奈他何,就這速度,有幾人能挨的著邊別說戰丕,就是一直處於旁觀者的陳雨梅,也沒用看清楚,柳罡究竟是怎麼擋住了戰丕,她只看到了一團晃動的影子。屋子裡的動作實在是太快,而且,並沒有任何的聲響發出,因此,也並沒有驚動屋子外面的人。
“那兩個劫匪是誰,在什麼地方?”柳罡繼續的開始了聞訊,哦,不應該是審訊了,此時的戰丕,已經是犯罪嫌疑人,而不再是當事人了。
“……”戰丕這一次,卻是閉上了嘴,神色,彷彿還鎮定了幾分。
“你是不是覺得,找不到那兩個劫匪,就無法指證你,你就不會有事?”
“……”戰丕依舊的沒有做聲。
“我知道,你不是這件搶劫案的主謀。”
“……”戰丕依舊不做聲。
“你們策劃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搶錢,你們搶劫的目的,只是為了毀掉那保險櫃裡的資料,對吧?”柳罡依舊的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審問著,從已進入營業廳,柳罡也就看出了可疑之處,櫃檯內的凌亂,地上散亂的資料,就顯得很不正常,那些資料,明顯是放在桌上的,劫匪找錢,只可能去找抽屜或者是保險櫃之類的,不可能去動桌上的資料,要是一張桌子上的資料跌落在地上,那還可以解釋為不小心掀下來的,而幾張桌子上資料都被掀了下來,那隻能說是故意造成的了,劫匪不太可能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能做這種事的,那隻能是劫匪的內應,或者是其他目的的人,故意的擾亂現場。
而再看到裡面被焚燬的保險櫃,柳罡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焚燬那些資料的人,不是劫匪毀掉的,就是那內應故意毀掉的,他之所以猜測是內應,也不是憑空的猜測,根據目前的情況分析,這裡面支援劫匪的人,不是劫匪的內應,那就是這麼一次搶劫行動只是偶然的,信用社裡的人只是藉此機會毀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