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她嗎?”孟肖然握緊雙拳說著,“你壓根不是個君子。”
“是小人是君子,她比你更瞭解我。她與我之間的關係,你不可能不知道。即使不知道,剛在外面也看到了。”
劉亞草的臉紅得猶如番茄,他怎麼能當著個外人的面一直坦言他們倆的私密關係。
“我不和你扯了!你讓她走!”
“她自己要求來這裡的。你要不,你自己和她說,看她走不走?”
孟肖然冷笑一聲,想莫非對方傻了,居然給他留個機會了。他徑直朝簾子走過去,伸手拽開簾子的剎那,只看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抬頭望著他。
那雙烏亮的雙眼皮眼睛美得不可思議,孟肖然直接傻在那裡。
劉亞草看他一動不動的宛如石化了般,不知他是怎麼了,但是,有些話她必須對這個人說:“你不能傷害他。當然,我也不希望他傷害你。不過我認為他不會這麼做。他是個醫生。”
“胡說。你知道剛才他剛親手殺了個人嗎!”
“誰?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就告訴你。你也可以問他。他是用了什麼鬼怪的法子把劉菲兒活活弄死了。”
劉菲兒死了嗎?於是劉亞草想起了他那時候在房間裡捂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什麼。這會兒一聽劉菲兒死了她登時才明白。應該是他乾的沒有錯。不過,劉菲兒那人,死了活該,沒有什麼可以惋惜的。
“你不是她是怎麼個死法!七孔流血!我這個殘酷的人,拿著槍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人,都沒有他這樣的可怕。”孟肖然說這話的時候鼻孔不由喘氣,很顯然,一想起劉菲兒那個死狀,他沒有辦法不感到發抖。那簡直是在地獄裡受盡折磨的死法。不,他這個拿槍的,都沒有辦法忍受這種死法。只能說這個男人遠比拿槍的人更陰暗。
劉亞草轉過頭,在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朱傑明臉上望了下。距離不遠不近的,但是她知道,此刻她別想,不,沒有人能從他臉上任何表情讀出他的內心。
他的另一個陰暗人格朱伊諾也只有她和德曼兩個人知道。朱伊諾的存在只不過讓她更明白,他確實比她所想的更黑暗。
可是,又怎樣呢?
她喜歡這個男人,不管他是朱傑明或是朱伊諾。一個人變黑暗,肯定是有源頭的。這點她很清楚,因為她一樣曾經被逼迫著不得不使用手段。再說對付劉菲兒那種人,不比劉菲兒更毒怎麼行。
當然,她不知道,他之所以對劉菲兒如此狠毒,只因為劉菲兒讓她受盡折磨甚至令她差點為了他死掉,這些,是他最無法饒恕的。
劉菲兒再懺悔他都決不饒恕。
“我相信他。”劉亞草道,“劉菲兒是活該。”
孟肖然不由踉蹌了兩步,眼裡掠過一絲吃驚詫異。在他眼裡,宛如一個下凡的天使,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容忍這種事。
看著孟肖然這個表情,朱傑明才真正感到不可思議呢。這個人真的是軍火商家族出身的嗎,怎麼感覺比陸飛羽還單純。尤其在冷昊曦那種強烈對比之下,孟肖然真算得上是天使了。
孟肖然說自己冷酷,在他看來,還不及他這個醫生冷酷。
“我,我不相信。”孟肖然搖著腦袋彷彿在否決眼前發生的他所聽見所看見的一切。
對此,朱傑明對這個男人的過去略有些瞭解。這還是在那個林子相遇之後他派人去挖這人的過去才知道的。於是朱傑明冷冰冰地說:“你父母早已死去。她怎麼可能是代替你父母下凡的天使?她只是個人,有愛恨分明,會生病,也會死去。”
孟肖然儼然被他這段話戳中了心臟,那一刻他的手捂著胸口彷彿痛得五臟六腑在切割。
劉亞草見狀剛要站起來,對面朱傑明道:“坐下,不要去扶他。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可是他很痛苦,生病了嗎?”
“他那不是身體疾病,是心病。”
孟肖然轉頭衝著這滿口針對他的男人惡狠狠地瞪過去:“我本來還想——”
“還想和我聯手是吧?我都說了,你找我,是為了懺悔。一旦你不想找我了,也就是不想懺悔了。”
“我不想懺悔呢?”
“只能像劉菲兒那樣了。”
孟肖然突然感覺到了雙手麻木。他死死地瞪住自己像是不能動了的手心。難道他在劉菲兒中毒的那個地方同樣染上毒了嗎?
“你究竟給我們下了什麼毒!你不是醫生嗎,你居然給人下毒!”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