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妹妹在家的時候,雖然小懶豬一直貪睡,但是他總能有一個能說話的同齡小朋友。
現在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有些話不能對大人說,而他本就比其他孩子早熟,早到了要結交小夥伴的思想年紀了。
土炮趴在他的小腳邊,抬著腦瓜看起來像是和他傻對著眼。
陸飛羽少有地像妹妹一樣撅起了小嘴巴:“你說,有人來接愉兒走,會不會也有人來接我走呢。”
土炮只是條狗,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哪怕他只是個小孩子。狗兒露出困惑的眼神,衝他搖了搖尾巴:小主人,你這是傷心嗎?
陸飛羽這也不算什麼傷心,畢竟妹妹都走了兩天了,結果呱呱落地,爸爸也答應他們,會按時將愉兒接回來。
他,說到底,是無聊,無聊透底。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你不知道?”見狗兒連汪一聲給他點期望的機會都沒有,陸飛羽忽然心頭裡一絲惱,撿起地上一支小樹枝,衝前面甩了出去,“去吧,土炮,去把它咬回來。”
土炮汪的一聲,火箭般朝他扔出的小樹枝衝了出去。不會兒即把樹枝用牙齒咬著叼了回來,放到他面前,又汪汪兩聲搖著掃把尾巴:小主人,來,再扔一次,我喜歡!
傻狗!畢竟是條狗。陸飛羽登時無語了。
於是,他只好把小樹枝再次扔了出去。一小人一狗,看起來在大門口玩得不亦樂乎。
朱金芳見著孫子高興地和狗玩,轉身去了廚房。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兩道黑影落到了陸飛羽面前。叼著樹枝的土炮見狀都大吃一驚,拼命地吠了起來。
瞬間察覺異狀的朱金芳急速回身衝到了大門口。
只見陸飛羽小朋友,瞪著大眼,仰望著足以遮蓋他頭頂上晴天白雲的兩個巨大身影,小嘴巴一合一攏的,早已說不出話來了。
“這就是老K的孩子嗎?”其中男人一個蹲下身,與陸飛羽平視著眼睛,似乎想在這個孩子眼裡挖掘出些什麼線索。
陸飛羽退了半步:老K,老K是誰?
他的小嘴巴喃喃著,對方聽見他喃的聲音,不由驚訝:“你不知道老K嗎?”
“我,我是我爸爸的兒子!”陸飛羽鼓起了勇氣,理直氣壯地回答。再怎麼樣,他都不能被人誤會成不是他爸爸的孩子。
站在他前面的兩個男人聽見他這話,一個微笑,一個悶笑。
悶笑的拿手抓了抓腦袋:“老K有個忠實的好兒子,就是有點兒傻。”
說她孫子傻,朱金芳不買賬了,走到孫子身後,兩隻大手握住孫子的肩膀給孫子當後盾,對著那兩個男人:“你們在他這個年紀,連說個字都說不清楚呢。”
755。這裡變得不安全了
“想吃糖說成想吃鹹。笑話他,不先笑笑你們自己!”
奶奶認識這兩個人?陸飛羽骨碌轉起了小眼珠。
“奶奶?”
“哎。”朱金芳告訴孫子,“一個是老八,一個是阿十,都是你爸爸的兄弟,同時,他們從小,沒有少被你們爺爺收拾過。”
暈菜!兩個大漢聽了朱金芳這話後臉上頓時浮現出兩抹菜色。
爸爸的人,爸爸的朋友。陸飛羽的小嘴咋吧起來:“爸爸的朋友,李叔叔我見過。”
“哦,你見過閻羅,還見過誰?”戴著鴨舌帽的老八,手指尖轉著帽子尖,好像很有興趣地繼續蹲著身體和小朋友說話。
陸飛羽看著他的臉,剛才已經覺得奇怪了,這男人好像長了一張撲克臉,沒有什麼表情的。是戴了面具嗎?
站在老八後面,沒有頭髮光著腦袋,一直悶笑的老十,見著陸飛羽骨碌轉的小眼珠子對老八說:“你看他,快想把手伸到你臉上了。”
“為什麼?我這不是對著他笑嗎?”老八轉頭和老十說話的時候,發現旁邊真伸出了一隻小手貌似像貓爪子要抓到他臉上,這讓他嚇了一跳。
陸飛羽的嘴角上露出了狡黠的小酒窩:“叔叔,你笑得好像鬼。”
哈哈哈。老十仰天大笑時差點摔了一大跤。
老八不敢和這小孩子說話了,站起身,抓著帽子尖,對著朱金芳說:“朱奶奶,你看我們剛剛兩個,輕而易舉都能把這孩子擄走。”
朱金芳的臉色變了變。剛才是她疏忽。畢竟都三年過去了,這裡無風無浪的。向來,除了非常熟悉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陸家藏在這裡。
但是,現在確實是不一樣了。自從前兩天那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