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出了牌子上寫著同桌的名字說著:“莫非你爸來接你了?”
劉亞草於是率先向牌子走了過去。只見舉牌的人是個不認識的完全陌生的男人。看對方年紀也不像是她爸鄭琮。
“你是劉亞草?”對方問。
“我是。你們是?”劉亞草留意到了對方後面那輛麵包車,陡然臉色起了嚴肅,想起了劉外婆她們說的她爸欠了人家很多賭債。
“上車吧。你爸在我們那。你想見他就上車。”
李冰冰拉了拉同桌的衣服,小聲的:“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像是好人?”
應該不算是什麼好人吧。
劉亞草對同桌說:“你先走吧。”
“別說瞎話了!我怎麼可以放你一個人跟這些人去?!要不,我們報警?”
報什麼警?報了對方不得把她爸殺了?劉亞草搖搖頭。
那男人拉開了後面麵包車的車門:“上不上車?不上就別想見到你爸了。”
反正,她現在身上也沒有錢,來找鄭琮的時候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劉亞草咬了口牙,道:“他在哪?”
“上了車就知道。”
劉亞草爬上了車。李冰冰一邊給手機裡發簡訊一邊跟同桌上了車。那男人看到了她們兩個後面的司琪音:“你呢?”
對此,跟著司琪音在暗中跟蹤保護司琪音的保鏢緊張了,用無線對講器對司琪音請示:“小姐,要怎麼辦?”
“你們暗中繼續跟著我,沒有我命令,絕對不要出來暴露我的身份。”司琪音暗地下達了指示後,跟著上了麵包車。
銀色麵包車關上門,朝市郊區某方向行駛。
凌晨時分,離開火車站,車流量不多。麵包車往遠離市中心的地方行駛,路上的車流人流更少。
行駛了將近兩個鐘頭的路程,遠遠看到了些高低不齊的樓房,儼然是郊外沒有開發的村落。
在一間普通民宅面前,麵包車停入了民宅後面的院子裡。車門開啟,劉亞草她們三個走下車。
從民宅裡走出來一個女人,水蛇腰,面容姣好,燙著大波浪頭髮,穿著件旗袍,嘴角叼著一根香菸。
劉亞草聽著這女人咳嗽一聲的聲音,馬上聽出了是上次她打電話給鄭琮時代替鄭琮接電話的那一個女人。
聽院子裡其他人叫著這女人:芳姐。
50。青青子衿(49)
芳姐化了綠妝帶了假睫毛的眼睛,在劉亞草她們三個臉上掃了一遍,露出了一絲疑惑:“這裡誰是鄭琮的女兒?”
“她。她說她是。”送劉亞草她們來的男人指著中間的劉亞草說。
“另兩個人呢?”芳姐的眼睛在李冰冰和司琪音身上又掃射一遍。明顯的,李冰冰和司琪音一看都是衣著好的,看來有不錯出身的孩子。
“另兩人,不知道。說是陪她來的。”男人繼續答話。
芳姐一個唾棄,直接噴在那個開車的男人臉上:“你傻的嗎?我叫你接鄭琮的女兒,你什麼東西都往我這裡拉?!”
這拉的是什麼人?要是拉錯,導致人家孩子父母報警,她這裡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沒事找事做的。
李冰冰聽到這裡把手摸到心口上鬆口氣。這些人知道怕警察,還好還好。
芳姐聽到了李冰冰嘆氣,臉色又一變,衝著她們三個女孩陰陽怪氣地說:“是你們三個自己主動上我的車的,我沒有逼你們。你們想走可以走。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門在那。”
說完,芳姐轉身一個人獨自往門裡走去。
劉亞草上前跟上她:“我要見我爸。”
芳姐回頭,衝劉亞草臉上又瞥了一眼:“聽說,你和老鄭多少年沒有見面了?你還認他爸,追到這裡來?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吧?”
這女人眼睛很尖,腦子更尖。劉亞草只看她一個人底下能使喚那麼多個男人,都知道這女人很厲害的。就不知道自己父親和這個女人什麼關係。
劉亞草打算以不變應萬變:“讓我見到他再說。”
“行。我可以讓你見他。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先讓你知道的。你進了我這個門,代表你願意幫他還他在我這裡欠下的賭債。不多不少這個數。”
芳姐豎起的五個指頭。站在門外的李冰冰和司琪音踮著腳尖都能看見。李冰冰叫了起來:“是五萬嗎?”
“呸!”芳姐吐一口唾沫,小姑娘就是不知道世事深淺,五萬的話她用得著火燒眉毛地追要嗎,“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