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機跟在他後面。走到門口,保鏢跟在他後面。 好大的排場,彷彿君王似的。看著對方走出去的談書翰和劉亞草都不禁這麼想。 白色豪車駛離了李氏診所門口。 見對方終於走了,談書翰立馬回身開啟房門。站在門後的劉亞草和他對著眼,明顯,兩個人都被剛才的一幕嚇得不輕。
8。青青子衿(8)
坐在車內的陸飛羽閉著眼睛,陷入了某種冥想之中。 他的手放在車座上,緩慢的,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手指抓住了衣服裡的某樣東西。一雙俊眉就此皺了起來。 手心裡抓的是一個吊墜。那是妹妹十五年前離開他的時候留給他的,是一個小丑吊墜。 哥哥,想愉兒的時候,看看這個。 他妹妹從小就是個大美人,怎麼會是小丑呢?也不知道當年妹妹怎麼想的。 心口很疼。 雙胞胎,只要一個離開了另一個,就感覺被活生生地削去了一半。 陸飛羽的眼睛眯著,望著遠處的黑暗:愉兒,你在哪?你究竟在哪? 離開我和爸爸媽媽你真的捨得嗎?你怎麼可以捨得呢? “少爺,李先生的電話。”前面開車的司機說。 陸飛羽掙扎著坐直起來,伸手點開了車上的影片系統。 不會兒,李忠承的影響出現在了螢幕裡。 “聽說你抵達國內了。” “是的,李叔叔。” “我剛好還在B市。早知道該先給你打個電話。”李忠承扶扶鏡片說。 “沒有關係的。”陸飛羽微笑著,“李叔叔很忙,我知道。” “嗯。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媽媽讓我帶了一些東西給李叔叔。” 李忠承很快領悟到了什麼,點點頭:“你讓你媽媽放心,我會把東西交給她的,就說是我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給我的。” “謝謝你,李叔叔。” “謝什麼?要說不好意思的是我,讓你白跑一趟。對了,你什麼時候走?我看新聞裡說——” “我要轉機去首都。可能一兩天內吧。” “這樣啊。” “沒事的,李叔叔,下次再見面也可以。” “嗯,代我向你爸爸問好。” 見主人通完了電話,司機問:“少爺,是明早清晨七點飛往首都機場的飛機嗎?” “暫時就這樣。” * 李氏診所 談書翰把李冰冰拿的東西交到劉亞草手裡。 劉亞草忐忑道:“我真的可以在這裡住嗎?” “當然可以。” “可是,我書包都沒有拿出來。”劉亞草有些擔憂地說。 “沒關係,不就幾天了。准考證也還沒有下來。課本什麼的,我借你。” 劉亞草的眼睛落到對方的臉上:“謝謝你談同學。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好。” “你不用感謝我,我懷有私心的,我一早說過了,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我的建議。” 考軍校嗎?她真的沒有想好。這種隱隱約約的,排斥軍校軍人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也不知道。 “你休息吧。”談書翰說著走出去給她拉上房門。這一刻,他的嘴角不禁上揚了起來。很高興她能住在這裡,這樣的話,他能好幾天和她在一起了。 晚上,劉亞草睡在這個全新的環境裡,閉上眼睛,卻有點睡不著。今晚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姨父那張生氣的臉,姨媽漠然的面孔,和王芸希衝著她嘶吼的聲音。還有,還有那個對著她自稱自己叫做什麼的少年。 陸飛羽這個名字。 她的手指,不知不覺在枕頭上畫下了這三個字。 第二天,談書翰一早過來了,陪著她一起去學校。 李冰冰趕到課室的時候看見他們兩個,在劉亞草身邊坐下後神秘兮兮問:“怎樣?昨晚他有沒有欺負你?” 劉亞草哭笑不得:才子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哎。我意思是說,他有沒有和你住一起?” “沒有。他回家了。”劉亞草一口澄清兩個人的清白。 “說的也是。他要是不回家?他家裡人能不懷疑嗎?”李冰冰邊說邊往談書翰那裡望了望。 劉亞草這時卻看到了站在他們課室外面的人。是王芸希! 王芸希站在了他們課室的視窗邊上,對著劉亞草露出了一張詭異的臉。 劉亞草的眼睛瞬間眯緊了。 李冰冰回頭看見了王芸希,生氣地站起來要為同桌打抱不平,於是衝了出去。 “喂,你看什麼看?八班的,吊車尾的?” 王芸希的臉色驟然一黑。該死的,劉亞草身邊的人一樣可惡。 高三分班的時候,是按照成績從頭到尾來排的。所以,八班的總體成績水平肯定比不上二班的。王芸希的話,不止是在吊車尾的八班,而且在八班成績也是墊底的。 李冰冰的雙手叉著腰,對著王芸希斜勾起嘴角:“你爸爸媽媽要是真供你上了大學,才真正叫做把錢扔進了大海里。” “哼!”王芸希揚起頭,“但是,總比哪個沒爸沒媽的人好吧。我爸媽哪怕要把錢扔進大海里,肯定也是給親生女兒扔。”說著,王芸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