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想念愉兒了,然後看到個女孩子馬上就聯想到自己妹妹? 一抹苦澀掛在了陸飛羽的嘴角,他的手指放在身邊的牆壁上,低頭就能看到午日的陽光照著他在地上留下來的影子,彷彿是他的另一個身體。不過,他知道,妹妹長大以後不一定和他很像,畢竟是異卵雙胞胎。如此一來,要找到愉兒更難了。 那麼,他為什麼站在這裡呢?他也說不清了。 司機在後面看到他貌似沮喪的表情,若有所思起來:“少爺,那兩人不一定是男女朋友。” 什麼?陸飛羽驚了一下。匆匆再看向前面。只看談書翰和那個女孩子肩並肩地走著,從背影看起來,無論身高體型都是貌似般配的一對兒。 司機突然說這個話的含義不言而喻,只怕他是對那個女孩子一見傾心,所以想安慰他。 陸飛羽事後才想起自己人說這話的含義時,一瞬間哭笑不得了。他連那個女孩子的正面都沒有看見,怎麼一見鍾情了? 不過,確實在人家說到談書翰和對方有可能是男女朋友時,一抹不悅閃過了陸飛羽的心頭上。要是是他妹妹的話,年紀還小,可以談男朋友了嗎? 他作為哥哥肯定不同意! 好吧,他早忘記了,妹妹其實和他一樣長大了。不,他只是一直當妹妹永遠是三歲,永遠是不可以隨便談男朋友的年紀。 見那兩人居然走進了診所裡關上門,陸飛羽的臉色莫名又一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李叔叔知道不?好想告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兩個人一直不見從診所裡出來一個。陸飛羽看著手腕上的錶針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不行!他需要走過去看看怎麼回事。於是,陸飛羽開始貓著腰向診所靠攏。 跟隨他的保鏢見狀馬上在四周佈防起警戒線。 在診所裡拿出課本準備複習的劉亞草,只覺得窗外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之前,貌似偶爾還有車子路過門前街道的輪子聲。 是因為午休的緣故嗎?劉亞草走到窗戶前,想把百葉草窗簾拉上,太熱了。 談書翰看見,說:“我開空調吧。” “不用了,浪費電。” “沒事。電費不就一千來塊錢。” 劉亞草聽見這話不由低下眼睛。她和才子的世界確實差的很遠,一千塊的電費,她住姨媽家時想都不敢想。 陸飛羽就貓在百葉窗臺下方,豎起雙耳聽著裡面的說話聲。怎麼聽起來,又不太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兩人不是男女朋友? 只看窗戶裡那隻手在拉窗簾,陸飛羽往上看了一眼。從這個方向望過去,這隻手修長秀氣,面板天生的白裡透紅。 又是他錯覺嗎?在光線的迷離中,這隻手像極了他媽媽的手。因為他媽媽每次在他和妹妹睡覺時,親自幫他們拉窗簾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動作。 突然的一陣鈴響,拉回了陸飛羽的神智,他急急忙忙用手捂住自己口袋。 站在窗戶邊上好像聽見了手機聲,劉亞草不由感到奇怪,問道:“談同學,你手機響了嗎?” “沒有。”談書翰說。 生怕真驚動屋裡的人了,陸飛羽只好往外先撤去聽電話。在往外走的時候,只聽裡面談書翰的聲音說:“劉亞草,想喝茶嗎?” 陸飛羽的眼睛一眯:劉亞草!?
11。青青子衿(11)
她的名字是叫做劉亞草。劉亞草三個字,在陸飛羽的心頭上琢磨著。 保鏢尾隨他身後一直護駕。陸飛羽走回到了車邊,接起電話:“是,是,我正準備坐飛機過去匯合。”說完電話,轉身,陸飛羽指向其中一個黑色西服的保鏢說:“黑鷹,你留在這裡。” “是,少爺,是要我盯著這兩個人嗎?”黑鷹問。 陸飛羽的眼睛向後瞟了瞟,瞟到診所的窗戶,她好像站在窗戶邊沒有離開。此刻望過去,窈窕的一抹身影彷彿隨風如搖曳的柳枝,亭亭玉立。 他妹妹長大應該是這個年紀吧。 在旁待命的黑鷹只知道,自己家少爺又神遊了,於是沒有再問,為陸飛羽拉開了車門:“少爺一路小心。” 陸飛羽坐進了車內,神情嚴肅。 站在診所內的劉亞草,似乎聽見了車輪子駛離這裡的聲音,不由回頭望了望。透過窗戶,遠方能望到的巷口裡,似乎揚起了塵埃。是有人走了呢。 是誰呢?腦海裡莫名其妙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彷彿很在意這會兒走的那個人是誰。 談書翰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看她始終掉頭望著窗外,問:“劉亞草,看見了什麼?” “沒有。”劉亞草回過頭,表情很是平靜。 門鈴,這會兒叮鈴響。談書翰放下茶水走去開門。原來是李冰冰來了。 放下書包,拿起桌上其中一杯茶,李冰冰張口就喝。為此,談書翰都來不及開聲說那是誰的茶。只好重新倒過了。 喝完茶的李冰冰拿手一擦嘴,對他們兩個說:“和她們躲貓貓呢。” “她們找你?”劉亞草緊張地問。 “我都說了,她們找的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