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看一眼。
其實潘紅升的話並不是虛言,他確實是在全心全力的投入這jīng心打造的作品。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腦海中形成這個想法時,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也許就是人們傳言的創作激情,雖然他不親自寫劇本和和故事,雖然他不親自演,但卻是整個電視劇的靈魂鑄造者。
是他自己把著整個電視劇的框架和構造勾勒出來的,那些編劇,那些導演只不過是按照他的要求打造出來。
看著這部戲的劇本,就好像是撫摸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
潘紅升甚至有一個強烈的衝動:下一部戲,自己要親自參與寫劇本!
劇本是一部電視劇的靈魂,而演員和其他是骨骼。靈魂的強悍決定著你這部戲的深度。
好的電視劇,過了幾十年仍然有電視臺重複重複再重複的播放,差勁的東西,一次就讓人夠受了。
你們可曾見到央視版shè鳥英雄傳重播?你可曾見到南下南下再南下再下一次?
其實電視臺的負責人也不是瞎子,傻子,電視劇好不好看廣告贊助商的臉sè就可以看出來。
拍攝十分艱苦,因為題材問題,男豬腳作為上山下鄉的一員被分到了陝西小山村。為了拍攝出來這種粗糲真實的感覺,潘紅升特地讓造型師把歐陽和程璐搞得七分土氣,三分稚氣。
他還找了一位那個年代參加過上山下鄉的知青,讓其根據自己的口述來完善一些小細節。
“那個時候第一批下鄉沒幾年,就趕上三年災害,第一批下鄉的年輕人最苦了,素質也是最好的。我就是其中之一。”老知青很自豪的笑笑,他現在是一家電器行的老闆,或許是過去那種生死邊緣的苦難生活磨礪了他,讓他知道珍惜什麼,對於一般人認為的苦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笑話。
根據這位老知青的建議,導演拍攝的時候特地加了很多細節:男主角吃碗稀飯,準備去刷碗,卻比告之不用刷。
“這怎麼行呢?”城市裡長大的男主角正想認真的宣揚一下講究衛生的重要xìng,結果女主角不動聲sè的甩了甩碗,乾淨了。
由於飢餓,男女主角都要面帶菜sè,眼窩深陷。
這可難壞了造型師,因為男女主角從來沒吃過那種苦,女豬腳還好一點,化化妝就差不多了;但是男主角歐陽從小家庭條件就比較優越,一臉的細嫩白皙,怎麼化妝都沒效果。
“孃的!沒辦法了!歐陽你就犧牲下吧。”導演也挺心狠,愣是把歐陽天天兩頓飯一瓶礦泉水的折磨著,沒幾天臉有點園的歐陽一下子變成了尖下巴,輪廓鮮明瞭許多。
看著曬成非洲土雞似得歐陽,潘紅升和導演都滿意的做了勝利的手勢。
由於他們的拍攝地點太偏僻了,只有那個被拽上車的記者跟著去了,隨行報道。
但是那名記者謹遵報社社長的叮囑,除了把影象和影片傳過去,幾乎都不跟外界聯絡。
獨家採訪權的效果很是驚人,不光是把眾多電視臺的胃口吊了起來,還捎帶著把這家報社給捧紅了。
潘紅升和自己的這幫弟兄在大西北酷暑下拍攝,有時候聽著老知青的敘述
簡直把自己融入進了這部戲,那個年代。
“哎,那個時候,還不叫下鄉。我們那是叫支援農村建設先鋒軍,響應號召帶著乾糧長途跋涉去報到。那個時候山上的林子還很稠密,野獸也多……我還差點被豹子吃掉。”
老知青掀開褲腿,露出自己大腿上的一條深深的傷疤。
那條傷疤很是觸目驚心,就像是一隻大蜈蚣冷冷的窩在那裡。
夜半,整個劇組的人都睡了。
白天的拍攝十分辛苦,大家睡得都很沉,潘紅升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老知青講述的故事深深觸動著他的心,再次翻開劇本,原本那些深深觸動他的內容此時顯得是那麼淺薄,那麼蒼白無力。
原來再好的編劇跟現實生活比起來,都是小兒科。
他呆呆坐在篝火旁,喝著軍用酒壺裡的白酒,那種清冽幹辣的味道讓他更加融入這裡的黃土地滿天沙。
第二天導演七點多就起來了,他要檢視劇組的馬是否看管好了。
他意外的發現潘紅升坐在帳篷外面的樹墩上,呆呆發楞。
“怎麼了潘先生?您一夜沒睡嗎?”潘紅升的眼圈焦黑程度嚇了他一大跳。
“快叫大家起來,我有個重要決定。”潘紅升深吸一口氣,似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