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孫茜雯走了,助教學分自然也泡湯了,想起這件事潘紅升心中又是一陣泛酸水。他沒有去食堂,而是形單影隻的朝cāo場走去。
當孫茜雯走的時候他認為自己會不顧一切的將其追回來,無論她走到天涯海角都會將其找回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那番豪言壯語卻成為慢慢的成為一個笑話——天下之大,就算你再有能力,能在芸芸眾生之中找到想找的人,簡直是痴人說夢。
一個人溜達在cāo場上,潘紅升有點茫然。
此時是吃飯的時間,教室裡各處的道路上都是空無一人,更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cāo場。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了一下,一個紅sè的小光點隨即落在潘紅升的胸口!
“噗噗噗!”連著三槍!潘紅升感到自己胸口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本能的護體罡氣一彈,三顆被撞癟的子彈失去了動力,軟綿綿的落在了地上。
潘紅升一抬頭,只見學校cāo場欄杆外有一名男子匆忙跑開!
“草!暗算我?”潘紅升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突破自己的暗哨溜進來的,但他明白這是誰派來的!
唐展,你來的還真快!這可是你自找的……只是因為自己的猜疑就可以對別人下死手,你連刑天大獄都沒必要去了!
“嘿!幹什麼那?非課業期間不許進cāo場!草坪正在養護那!”一個老師遠遠的招呼他,卻被他那yīn冷的目光嚇得把下半句話吞了下去。
“知道了,”潘紅升彎腰拾起地上的三顆子彈,默默離去。
與此同時,在京城最好的菜館的一品樓貴賓間內,唐展正和幾個特殊的朋友吃飯聊天。
“徐處長,上次你派去辦案那個胡jǐng官真不是個東西!”唐展沒有拐彎抹角,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正是針尖對麥芒,自己越是繞彎彎越難說到點子上。
為了處理收購土地的糾紛事宜,他的企業每年都要繳納給這個徐處長上百萬的好處費,自己出了這種事自然要找他幫忙。
聽了唐展的話,徐處長眉頭微微一皺,其實他心裡不怎麼願意管這檔子事情。雖然每年唐展的企業都要給他上百萬的例錢,但在他看來那只是自己幫其處理土地糾紛的好處費,像唐展這種做法其實有點讓他討厭但又不好意思拒絕。
派出胡jǐng官是他斟酌再三的決定,因為這個jǐng察做事情老道,不會給自己招惹馬蜂窩。
聽完唐展那排炮似地報怨之後,徐處長終於冷笑一聲放下酒杯:“老唐啊,人是我派去的,你這麼說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意思?”
“不是……”唐展臉微微一紅:“我這句話說的也許有些欠考慮,但您得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都四十掛零的人了,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您說說擱誰身上誰不著急?”
“那就可以自作主張的賣買通殺手,胡亂殺人?”徐處長冷冷的看看身邊滿是紋身的漢子。
唐展聽了很不自然的直直腰,輕輕用手肘捅捅身邊那個人。
坐在他身邊的正是國內有名的殺手組織老大,張大同。
唐展為了能找到一個敢對潘紅升下手的人真是費了不少勁,本地和附近的一些殺手一聽到潘紅升這三個字扭頭就走,不管他開多少價。
“徐處長,又見面了……”那個紋身漢子訕笑著端起酒杯:“上次我們兄弟出事,多虧你出面幫忙……”
做這種白刃剮人生意的,自然要跟jǐng察打交道,尤其是jǐng察官員。張大同的一個手下曾今殺完人後失手被jǐng察捉到,後來花了一大筆錢買通徐處長才搞了個過失殺人最後保外就醫出來,所以兩人曾經打過照面。
“別說這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沒什麼好說的,”徐處長似乎很是冷淡:“否則的話咱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幫你?”
徐處長這句話說的格外敞亮:我跟你不是一種人,不要套近乎。
他一向是如此行事,所以當自己的同僚因為跟地下勢力撕扯不清被搞翻下馬時,他卻始終安然無恙。
常言道朋友多了路好走,這話是不假,但要看看是什麼型別的朋友;酒肉朋友牆頭草還有這種混社會的,你交的越多表面上看著牛哄哄一呼百應,到最後也是給你留了一頭一臉的小辮子。
張大同的臉立刻黑了一下,但卻不敢發作。
徐處長的本事可不小,隨便一句話有可能就讓他去吃屎吃土。
酒席間的氣氛一下子冷卻下來,徐處長突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