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時候還真靈驗,這些無恥之徒們因為他逃脫了法律的制裁,現在卻又成為懲罰他的工具……真是諷刺啊。”
“您是想看看還有誰來自投羅網?”黑蠍點點頭:“除去那些小打小鬧的案件,能有勇氣來殺他的人,犯下的估計都是死罪!”
潘紅升沒有說話,他在看夜色中樹木隨狂風亂舞。
電影院已經是一種過時的娛樂方式,在上世紀末的時候就已經露出頹勢,成為檯球廳和遊戲廳的附庸,他們賴以生存的就是那些手牽手去看電影,等待黑幕時亂摸的青年男女,說難聽點就是狗男女。
當網戀和微信約炮興起的時候,這種老掉牙的方式開始漸漸衰減,畢竟電影院黑乎乎的小流氓成群,安全指數和保密指數都比較低。
對於陳本較為低廉的網戀和微信約炮來說,電影院裡約會牽手外加小打小鬧已經不能滿足現階段青年男女的生理需求,他們需要的是更加私人的空間。
今天上映的是七宗罪,美國老片子,片子不錯。
一個戴眼鏡的男子正襟危坐在第一排,身後是一大片空位。
這個時候甚至連狗男女都成了稀有動物,不是大家更純潔了,而是更加沒節操了,小賓館,看片室包間,甚至是一輛租來的車都可以成為戰場。
一個光頭大漢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一個手提箱。
兩個大男人看起來豪不違法的坐在一起,由於大漢的體積過於龐大,所以幾乎佔據了大半個椅子,使得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屁股佔據椅子的空間受到壓縮。
但中年男子似乎並不介意,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熒幕,似乎被劇情迷住了。
“我說,你就是召集我們來的人?”大漢顯然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他內氣公文包正欲開啟,卻被中年人一把攬住:“人還沒來齊。”
大漢冷笑一聲,從手提箱裡拿出一隻燒鵝,吃的撲哧撲哧,頃刻間幾公斤重的肉都消失在他唇邊。
他又拿出整瓶的燒酒和成塊的牛肉,那股子腥味使得沉默無聲的中年人不由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這麼餓嗎?”
“嘿嘿,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咱們估計都要挨槍子!臨死之前怎麼也得做個飽死鬼!”大漢大吃大嚼,旁若無人。
電影進入了**,殺人犯開始殺第一個人。
而在中年男子身邊的座位,已經坐滿了人。
一個女人看上去三十來歲,但長得豐滿妖嬈,濃妝豔抹,穿的很省布。
一個瘦子眼神空洞,但穿的衣服卻很考究。
“好吧,人到齊了。”中年男人先伸出手去:“大家來認識一下,我叫馮國偉,在銀行工作。”
但是其他幾人沒有搭理他,甚至沒人去握那隻伸出來的手。
正在吃東西的大漢咯咯笑了。
“諸位,現在不是互相猜疑的時候,我們的敵人很顯然已經開始行動,這個時候還要這樣各自為戰,下場只能有一個!”馮國偉冷峻的一笑:“大家肯來,難道不是想要合作?連名字都不願意留下,你覺得有誠意嗎?”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身份的!”那個妖嬈的女人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警察派來的!”
此言一出,其餘幾人都笑了。
“傻妹子,若真是這樣,何必要偷偷摸摸在這種地方?直接就把我們抓走了!”大漢抹抹嘴巴,打了個響咯。
瘦子搖搖頭,語氣很冰冷:“即便如此,警察也是有可能不瞭解全部,要用這種方式來套咱們的話!”
他的話雖然不多,但十分有分量,其餘兩人立刻警惕起來。
“哈哈……我本來想著要聯合一些強有力的盟友,一起來解除我們的麻煩,誰知道,你們只是一些烏合之眾而已!”馮國偉朗聲嚷道:“算了!就當我沒找過你們!”
看著馮國偉即將拂袖而去,三人這才慌了。
“不要衝動,哥們。”瘦子終於站了起來,伸出了手:“我叫劉順,律師。”
“哎呀,還有律師,真是人才濟濟啊。”大漢憨憨一笑,把自己肥大的手掌也伸了出去:“我是費德,屠夫。”
“屠夫?殺豬的?”妖嬈女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這種人,怎麼可能犯下人命案子?又怎麼可能有錢平事?”
“像你這種婊子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大漢反唇相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你以前不就是個飯店的頭牌嗎?我還光顧過你呢?你不記得了?洪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