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痴男怨女的糾纏中，其實真正的第六感是人和動物在長期進化中得來的，是隨著基因一起繼承的……”道長說到這裡乾笑幾聲：“這樣的說法你可以接受吧？”
“恩，請繼續。”潘紅升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真正的人類動物性的第六感，在長期的社會化生活中被磨滅了，以至於有時候地震天災，動物都知道逃生而人類卻安之若素，這不能說是現代舒適的生活帶給了人類一些副作用……但是作為術士，尤其是傀儡術士，由於精神傳輸的需要，他必須感應神經比一般人要發達很多，不僅僅是在傀儡材料的收集上需要感應能力，並且他的操控等多方面的技巧都需要感知能力來支撐！”
就在這個時候上來四個熱炒，道長的魂兒像是被勾過去一般，立刻吞嚥這口水停住了話頭：“先吃飯，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潘紅升正在興頭上被打斷，好不掃興卻一點辦法沒有，這大半天功夫自己也是飢腸轆轆，從道長最底下搶出來半盤子花生米和蹄髈。
“咯！咯！”道長一直吃到自己面前一大堆骨頭，才心滿意足打著酒嗝說道：“知道嗎？他不用派人就可以知道你的一舉一動，當時你跟他作戰留下的一絲一毫的‘媒介’，包括一根頭髮，一滴血都會成為他的武器！作為一個傀儡術士，最重要的就是感知力，若是連你這點小伎倆都覺察不到，他就不是我師弟了！”
“師弟！您是說……他是你師弟！”潘紅升一口酒噴了出來：“開玩笑？您不是說你們的路數背道而馳嗎？”
“他是比我小一輩的修道者，我不大熟悉，但昨天我拜訪自己的幾個師伯，聽說是有這麼個不肖之徒，離經叛道最後自己把原本就邪門的傀儡之術修煉的登峰造極，這種人若是把自己的天賦放在正路上絕對是掌門的料，可惜啊！”說道這裡道長嘆口氣：“你是不是前些日子見了胡老妹子？她氣色還好？”
“你們……很熟？”潘紅升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此人的年紀來說跟胡仙芝很難畫上等號。
胡仙芝雖然不像老爺子和吳元老那樣參破生死境的宿老，但卻也是新一代中資歷較深的人物，這個看起來年僅四十出頭的男人怎麼會這樣稱呼她？
“當年我和你們家老爺子，吳元老，都對她有意思啊……”道長臉上紅撲撲的：“其實她最喜歡的，並不是武功最高的劉崇如，也不是最狂熱的吳元老，而是……”
雖然對方這句話沒有說完，但潘紅升已經猜到七八成意思。
作為晚輩，他對於這些前輩們的感情糾葛感到很無語，也插不上嘴。
畢竟自己不知道當時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況，歲月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可以把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變為老僵，絕代佳人變成白髮皚皚的老嫗。
歲月是把殺豬刀。
他知道話題又偏離了軌道，連忙打斷對方：“道長，還是說說關於你那個師弟的事情吧，他為什麼會擁有這種力量？為什麼要守護那神之淚？”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神之淚是是世間罕有之物，不僅你做逆天的防護服要用，他用來做頂級的傀儡也要用！神之淚必須要凝結千萬年才能成為他所需要的材料，而金剛山那種環境正好是加速培育神淚的溫床，他早就發現了那東西，將其種在金剛山的異獸卵下，並且設定了守衛防護，他可絕對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只會秘術的土老帽，作為留美的雙料博士，他懂得用一切現代化的手段加強自己。”
留美博士！潘紅升呆住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身穿隱形衣行蹤詭秘心狠手辣的傢伙，居然還有這種背景！
“其實現在的西洋科學有可取之處，這一點我們這些人早就發現了，大家幾乎都去學習過，瞭解過。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嗅覺其實很靈敏，所有可以增強自己的手段，都會修習，並且那種東西學起來很快不是嗎？”道長說到這裡把手裡的酒杯晃盪下：“那種東西沒有什麼門檻，對於我們這些經歷了漫長歲月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其實這傢伙算是比較笨的，我還是北美幾所大學名譽教授呢，只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的要給我這個名譽，我其實一次面都沒露過……”
潘紅升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老爺子一身土的掉渣的行頭，卻能在哪個電腦是奢侈品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存在的年代，首先給自己配置了電腦。
“年輕人，咱們這次談的夠多的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幹正事了。”說罷道長嚴肅起來，突然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箱子開啟……
那裡面就像是個雜貨鋪，什麼都有。
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