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村民毒打了一頓,但人家軟硬不吃始終不肯屈服,成為南山虎最為忌憚的一個心腹大患。
但是他回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那些村民雖然彪悍團結,但一直以來都是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rì子,不會出村來進行這麼大規模的報復行為。
並且當時自己跟村民的矛盾並不是最大的,雖然他指示手下手持鐵棍砍刀與對方械鬥,但村民都明白他是受人指使,款且那場戰鬥自己傷的人比人家要多得多,吃了大虧,那些村民沒必要做的這樣絕吧?
“大哥!肯定是黃莊的那些刁民鬧事!咱們去平了他!”手下一個小頭目叫囂的響亮,卻遭到身邊同伴的怨毒的瞪視。
上次去黃莊傷了十幾個人,一個現在還是植物人沒醒,誰還敢去?雖說南山虎是溝鎮一霸,手底下洋洋灑灑至少七八十人,但面對人家近千口子村民還是太渺小了。
“沒準是個別受傷的村民懷恨在心來報復?”那個手下還是有些不大死心,因為上次械鬥的時候他也受了重傷,一直對黃莊那些人恨之入骨。
“有道理!既然他們約我在那個地方見面,一定有古怪!跟黃莊脫不了干係!去!召集所有人手!”
上午還是陽光明媚的溝鎮,下午突然掛起了大風,狂風似乎已經達到了三級,把細一些樹枝掛的噗索噗索直掉。
南山虎的手下很多都有車,有的開二手桑塔娜,有的開著麵包,只有他的車子是三個小盾牌。
一行人大約有三十多輛車子,很是威風!但是南山虎心裡明白,人家村子裡幾百口人一家出一個就夠他喝一壺的。
南山虎為什麼敢去?因為現在已經過了麥收季節,村裡的年輕人幾乎都出去打工,沒幾個呆在村子裡的,現在是黃莊兵力最虛弱的時候。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上次失利讓他們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只見車外靜謐的黃莊籠罩在霧霾裡,跟上午那種天氣截然相反!本來就戰戰兢兢的南山虎一行人見狀更加不安,車子在距離村莊兩三里地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那個誰,去偵查下!”南山虎見到黃莊立刻就有些沒底氣,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和手下被村民痛打圍攻的情形。
當時是苟樂的小舅子開發的一個房地產專案,相中了黃莊的這塊地方。他小舅子yù利用苟樂的影響力壓低價格白菜價收購土地,結果村民都不買賬,村長直接稱病住了院。
最後拆遷rì期一拖再拖,苟樂小舅子的投資全部是銀行貸款,整個一個空手套白狼那裡耗得起?狗急跳牆之下帶著手下夜襲黃莊,結果……
剛進黃莊只聽到鑼聲大作!只見每一座房子裡燈都亮了!無數村民cháo水般的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他的手下手持棍棒砍刀,但這些村民手持糞叉,鐵鍬和自制的狼牙棒!
什麼是自制狼牙棒?就是一根棒子上砸進些鐵釘,莫小看這些粗製濫造的武器,一打起架來殺傷力可不小!比那些虛有其表的砍刀要好使多了,一棍子上去砸到頭小命都有危險!
“啊?我去?”被派去的小卒愣了:“為什麼是我?”
“媽的!廢什麼話?老子叫你去的!”南山虎二話不說上去給了他幾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這個人就是一直吵吵著要來報仇的那個傢伙,要不是他在一邊叫囂的響亮,南山虎還真下不了決心以身犯險。
老大發了話,那個倒黴蛋只好悄悄下了車,把自己亮眼的皮衣一脫,把自己手臂上的紋身儘量的遮蓋住,顫巍巍的走進了村子。
村子很靜,靜的讓人髮指。
那個小卒心裡有鬼走路低著頭不敢見人,但沿途過去只見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都是些老婆婆老漢漢,還有就是十歲八歲的小孩子。
看來他們來的時候還真是準,那些村裡的壯勞力都進城打工去了,這年頭物價高要只靠這一畝三分地還真是難以為續,光是過節給孩子們的壓歲錢就夠嗆。
負責探路的小卒終於放心了,回去把情況告訴了南山虎。
“奇怪啊,村子裡沒什麼人,為什麼要約我在這裡?”南山虎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非是耍我們?”
“對啊!對啊!”其餘幾個小頭目都恨不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大哥咱們趕快回去吧!”
南山虎對他們過於露骨的態度很不滿意,但又不好說什麼。
“咣咣咣!”
就在這時,一陣陣緊密的鑼鼓聲響起!只見四下裡一片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