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方夜譚,他不是那種沒了兒子就會死的人,但這一句話真的說的窩心,自己沒養一天但到最後一樣指的上,這是一種來自血緣的感動。
一旁的潘紅升同樣也不好過,死命的瞪著眼睛不敢眨眼,生怕一不小心眼淚就會掉下來。
如果此時此刻坐在自己對面的是個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的潘華山,這犢子完全可以依舊談笑風生不表露任何情緒,但不是,坐在自己對面是一個隨時隨刻都可能一命嗚呼的潘華山,他真的抑制不住那份心裡的難過。
張博文左右看了看找到廁所去裡邊蹲著去了,嘴裡淡的跟鳥一樣似乎想抽棵煙,最後喝了幾口涼水,坐在馬桶上不想出去。
他見過潘華山,當初在金江那次潘紅升力挽狂瀾就看見過,對這個男人張博文的想法只是敬畏和好奇,他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不好,而且在得知自己老子有事的時候張博文看得出來自己升哥是真急了。
結果他真沒想到潘紅升最後說的這句話這麼沉重,而看到這對父子倆的表情後張博文哪怕並不知情但也覺得眼睛發乾,隨後走到廁所想抽悶煙。
“怎麼得到赤熔草的?”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潘華山才好過來,一張臉上依舊笑容燦爛,不過如果有別人看到的話這份笑容裡少了之前的擔心和悵然,而多了幾分霸氣和狂野!
作為潘紅升的老子,潘華山骨子裡那股瘋勁從不缺少,只是隱藏的很深!
“算是救了一個巨型蠑螈,然後它給的我,它們能聽懂我說話。”潘紅升輕聲說著,兩個人聲音都不大,似乎誰也不想再將這份平衡打破。
“其他的呢?我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找到,不會是老爺子給你開小灶了吧?”潘華山笑著看了看其他的,隨後定格在驢頭狼鬃毛的瓶子上,擰開瓶蓋將裡邊的鬃毛取了出來。
驢頭狼又叫沙獷,史前一種哺rǔ類動物,上世紀在歐洲一些地方有過出現的跡象,但後來被人捕殺絕跡。
之所以被無限制的捕殺,一方面是這種沙獷頸部的皮毛不但鬆軟保溫,而且整個具有非常好的防火xìng,而且只驢頭狼的鬃毛都是空心的,鋒利如同針一樣但硬度卻是鋼鐵的無數倍。
“老爺子沒跟去,要說開小灶,恐怕是神農大老爺開的小灶吧!”潘紅升呵呵一笑,隨後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聽的潘華山目瞪口呆。
不說得到赤熔草的地方,光是白龜和棺材獸淚就足夠讓潘華山目瞪口呆了,到最後只能一臉羨慕的嘆了口氣。
“一會吃點東西,晚上可能有人帶你去見你爺爺我老子,對他尊敬點。”潘華山把玩著鬃毛,一邊將一頭插進自己的手臂中一邊說道。
“幫我把蓋子開啟,裡邊水倒了。”潘華山一隻手扶著鬃毛,另一隻手用力攥著拳頭,對潘紅升說道,而聽聞的潘紅升立刻將瓶子裡的水倒掉,目不轉睛的看著潘華山。
異物圖鑑裡邊說過關於驢頭狼鬃毛的使用,不過潘紅升沒想到自己老子連消毒都不用直接扎進肉裡,而且看著對方握緊的拳頭自然有些緊張。
一滴鮮血順著鬃毛的另一端流了下來,潘紅升離得比較近,明顯看到流出來的鮮血並不是紅sè,而是好像寒冰蠑螈的那種冰藍sè液體,隨後一臉驚恐的看著潘華山。
“舒服多了。”沒有理會潘紅升的表情,潘華山臉sè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一滴一滴的冰藍sè液體緩緩流入瓶子中,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小梅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早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隨後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一臉的擔心,而張博文也站在廁所門口一臉錯愕的看著這一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瓶子裡冰藍sè的鮮血已經足夠有了半瓶,而潘華山的臉sè也越來越蒼白,似乎在費勁全力將最後一絲紈絝的寒毒逼出來,潘紅升猶豫了一下,隨後輕輕伸出手掌一把抓住自己老子的手臂,深吸一口氣,一層淡淡的金sè光芒瞬間進入了潘華山體內。
最後幾滴寒毒終於被逼了出來,潘華山對潘紅升點了點頭,隨後一下將鬃毛從血管裡拔了出來,隨後帶出一層鮮紅的血液,而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將瓶子蓋上留起來吧,以後沒準有點用呢。”潘華山這句話明顯是對小梅說的,因為潘紅升還沒動一旁的小梅已經走了過來,遞給潘華山一杯溫開水之後將瓶子蓋好拿了去,只是在和潘紅升照面的時候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男人的兒子,眼底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潘紅升並不知道,就在潘紅升想要動手的一剎那小梅幾乎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