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咱們的場子被砸了!”張博文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潘紅升點了根菸,緩緩的噴出一口煙霧:“知道是誰嗎?”
“還用說嗎?!肯定是綠蠍幫的那些傢伙!”張博文咬牙切齒的瞪著眼睛:“要不說,上次不該放過那孫子!”
“是嗎?”潘紅升手機突然接到一條簡訊,居然是白景勝發來的:下午兩點,在上道咖啡廳見面,有要事相商。
潘紅升眉毛一抖:這是怎麼回事?都砸了我的場子,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隨即問道:“砸場子的穿著綠蠍幫的衣服?領頭的是誰?”
“領頭的不認識,但穿的的確是綠蠍幫的衣服!”張博文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幫子人不知道感恩圖報,咱們都放過他百十條人命,他們還敢來得瑟!這種人,不殺不行!老大你現在給我一百人,不!八十人就夠!看我不把他們這幫子白眼狼掃平!”
“哼,你也知道八十人就可以把他們掃平啊,”潘紅升冷冷一笑:“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現在元氣大傷,就算是要報仇也沒有理由現在動手!”
“那,但是……砸場子的的確是穿著綠蠍幫的衣服啊!”張博文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道:“千真萬確,絕對錯不了!很多弟兄都看到了!”
“傷到人沒有?”潘紅升把煙突然掐滅了,臉sè也變得微微有些嚴峻,這個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我們人少場子裡當時只有三十幾人,鎮守的弟兄一看對方百十號人衝過來就沒大纏鬥,只輕傷了幾個。”
按照白景勝的xìng格,就算是要找自己報仇,也不會選擇這種撓癢癢的方式,不疼不癢的,有造不成什麼實質xìng的傷害,這種破酒吧只不過是潘紅升在京城的一個小據點而已,根本就無足重輕。
“你先把弟兄們集結起來加強戒備,時刻準備,我隨時都會下令!”潘紅升說完站了起來擺擺手:“好了,沒必要這麼著急,綠蠍幫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並沒有那麼可怕!”
最後一句話讓張博文這犢子找到了平衡,他站起身來摸摸自己粗。硬的短髮:“那大哥,一切都聽你的!我先去召集人馬組織防守了!”
張博文一行人走後,潘紅升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當rì白景勝對自己說過的話,似乎意味深長。作為一個區域xìng的大組織,綠蠍幫很顯然不單單隻有白景勝一個領導人,有些事情,看來真的需要跟他溝通一下。
他跟暫時鎮守京城西部場子的廖凡打了個招呼,讓他和魯江隨時準備行動,而自己部署好一切之後,又繼續回屋睡覺。
他現在有了足夠的底氣,根本不用再像過去一般事事親力親為。這就是有自己勢力的好處。
你不用再屁大點事自己不吃飯不睡覺屁顛屁顛的就跟過去,有手下幫你打理一切。
下午三點,當潘紅升來到上道咖啡館時,只見整個咖啡館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坐在中間追明顯的位置。
背對著自己的白景勝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他似乎神情很沮喪。
潘紅升緩緩的坐下去,只見對方就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般無jīng打採,連看都不敢正眼看自己。
“怎麼了?”潘紅升輕輕問道:“你叫我來是為了什麼?”
“酒館的事,我很抱歉,”白景勝猛的吸了一口煙來掩飾自己的窘態,他顯得面sè很憔悴,明顯是一夜沒睡。
“你用不著抱歉的,”潘紅升微微一笑:“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對嗎?”
白景勝沒有說話,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感謝你對我們的寬容,但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你肯來告訴我這些,也是冒著風險吧?”潘紅升輕輕搖搖頭:“我謝謝你的坦誠,我放你不是因為你是綠蠍幫的舵主,而是因為我欣賞你這個人做事的風格。”
“慚愧,我……”白景勝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我不知道我這個樣子算不算是背叛組織,但我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這場鬧劇。來的是我們一個長老,他聲稱要追究此事,把面子找回來……”
潘紅升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對方此時的艱難處境。
只要神智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潘紅升開戰的,因為現在是他勢頭正旺盛,兵強馬壯的時候。
至於這個半吊子長老,看來小白也比較難辦,因為只要雙方一旦發生實質xìng的衝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