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潘紅升點了點頭,這話聽著有點彆扭,什麼叫應該大四了?不過他沒說話,只是繼續聽著。
“他之前是跆拳道社的社長,不過現在不是了。”楊雅琪繼續說著,不過潘紅升卻聽出來點不對味了。
先是應該大四,現在又說現在不是跆拳道社長了,如果語氣平常倒也沒什麼,可楊雅琪明顯聲音帶著哭腔。
“你表哥?”潘紅升輕聲問了一句。
“親哥,比我大三歲。”楊雅琪輕聲說著:“我哥從就學習好,而且打架特別厲害,因為我是第二個孩子所以經常被人欺負,每次都是我哥出手把他們打跑,直到上大學,他還在每個暑假回家跟我說他在學校的事,讓我把欺負我的人名記下來,等假期給我報仇。”
潘紅升一言不發,眉頭緊皺,很明顯他知道自己對於楊雅琪的急功近利有些誤會,情況似乎並不是這樣。
“後來有一天,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假期不會去了。”楊雅琪突然輕聲抽泣著:“那年我高三,放暑假我哥讓我好好複習,準備高考,我告訴他說自己想和他考一所學校,他一開始不同意,但後面勉強答應下來了。”
楊雅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高考之後,我哥突然給我打電話,告訴他已經不上了,而且,而且兩條腿都不能動了。”
潘紅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下位截癱。”楊雅琪捂著嘴說出了四個字,眼淚不停的簌簌而落,無助的看著窗外不想將脆弱的一面流露給潘紅升看,她是個要強的女孩,如果不是被逼的她不會說這些,有些事她寧願自己去揹負。
“因為就在過年的時候我哥參加了一次大學生跆拳道友誼賽,被一個韓國選手打敗。”楊雅琪嘶啞著聲音說道。
“打敗也不至於癱了吧。”潘紅升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沒少看見跆拳道說實話那種東西還不如自由搏擊,更別說和他的拳術相比了。
“因為是記分制,我哥明顯還有戰鬥力,只是一個失誤,他怕輸了所以對著我哥的脊椎踢了一腳。”楊雅琪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蹲在地上好像一隻找不到家的孩子,無助可憐。
張了張嘴,潘紅升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此時此刻的他心裡的只有愧疚,他不想去追究對方讓自己進入跆拳道社給他哥報仇的心思,甚至不想去質疑對方告訴自己這些話是不是在打感情仗。
他只知道,這個女孩心裡一直像守護神一樣保護自己的哥哥被別人打成了殘疾,從此之後的路全都要靠她自己一個雛鷹慢慢摸索著飛行,沒人再去保護她,沒人再去憐憫她。
社會的冷漠,從不體現給富有的人,從不忘記給失落的人落井下石。
“你別哭了。”潘紅升始終保持著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沒事,對不起麻煩你了我找別人吧,抱歉。”楊雅琪猛地站起來轉身就要走,但卻突然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自己的胳膊被潘紅升拽住了,連忙扭過頭看著他。
“那個,你找我就行。”潘紅升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表情,看著一下子衝到自己懷裡抱著自己失聲痛哭的楊雅琪,伸了伸手想拍拍對方的後背但又覺得不合適,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第十七章 報名!
第十七章報名!——
?潘紅升的確對楊雅傑的事情一點都不熟悉,如果換做陳公公恐怕眼睛都會瞪大。
作為傳媒大學跆拳道社社長,楊雅傑給這所大學爭奪到的榮耀太多了,就好象二外的舞協一樣已經成了傳媒的招牌,所以在選四名大學生和韓國進行友誼賽時楊雅傑幾乎以第一人的身份被報了上去。
功成名就,但誰都會有失誤的時候,韓國對手竟然為了奪取第一的位置一腳將楊雅傑踢成了下位截癱,雖然他不是成心,但對於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男生來說根本就是個晴天霹靂。
從學校輟學,雖然大使館將他安排的妥妥當當又給了一大筆撫卹金,但已經失去知覺的雙腿卻再也回不來了。
那種像皎月一樣耀眼,像彗星一樣落地,一夜之間天差萬別。
但即便是這樣的一個男孩,依舊樂觀積極的告訴自己妹妹努力學習,並沒將自己的痛苦說給任何人聽。
潘紅升不能想象楊雅傑的心酸,但他卻知道這人是個真爺們真漢子。
“不好意思。”半響,潘紅升終於說出了四個字。
“不好意思。”楊雅琪連忙從潘紅升懷裡鑽出來,臉色有些發紅,不過並沒有太多羞澀,顯然悲痛已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