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朝著藍色帽衫走去,而剛剛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同樣一臉慘白的潘紅升說話了:“老,老爹,別動手了,行了。”
“別動手了?你這窩囊廢,被人打了還有臉叫我!”老爺子嘴角抽了抽,潘紅升看得出來是心疼而不是暴怒。
“老爹,我技不如人,咱們回去吧!”潘紅升長吐了一口氣,這兩天因為蘇家二女勾心鬥角實在太多了,和山民比起來這樣人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潘紅升開始想逃了。
“回去?回哪去?山裡?你趕回去老子讓你這輩子下不來炕!”老爺子眉毛一挑說道,一身凶煞之氣讓蘇海波幾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衣服在地上流血昏迷而不敢出言說送到醫院。
“那不回去,咱們繼續在金江闖,是不是先把他送到醫院去?”潘紅升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時候的老爺子最惹不得,什麼都要順著。
“嗯,你去給他送醫院去。”老爺子一指藍衣服說道,而聽見的藍衣服好像如赦大禍一樣連忙點頭,顧不得滿身鮮血扛著白衣服就朝外走去,房間只剩下潘紅升一老一小和蘇海波陳富。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說話,看著滿地的鮮血誰也不想步了白衣服的後塵,直到最後還是老爺子說的。
“你想讓我家小子離開這?”老爺子黑著一張臉問道。
“我……”乾澀的嚥了咽口水,蘇海波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麼離開這,哪怕不管自己的兩個女兒也不能再和這個老頭子甚至和潘紅升搭上邊,否則保不齊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你什麼你,你讓我家小崽子走可以,給我拿出精神損失費來。”老爺子咧了咧嘴,像是笑,不過誰也不敢鬆一口氣。
“您說多少。”蘇海波不動聲色的問道,他能聽出來老爺子這麼說這件事還有過去的可能。
“12個億,把你蘇氏集團全部的資產給我家崽子,你可以滾出金江了!”老爺子冷冷的說道。
臉色一變,蘇海波自己有多少錢自己清楚,這些年打拼偷稅漏稅再加上走私,裡裡外外算下來恐怕也只有十二個億,而對外宣稱自己只有不到十個億的廉商蘇海波竟然被揭發了。
“我沒有十二個億。”蘇海波試探性的說道,他在賭,如果老爺子真知道實情,恐怕自己坐的就不是金江交椅,而是牢底了。
“不想認?金江每年走私的車有多少是你運過來的,CIQ檢驗單上你注了多少水分用我說麼?”老爺子冷笑著問道,聽聞的蘇海波臉色一下子變了。
這些都是絕對內部的訊息,他敢肯定除了自己和合作方的老大之外沒人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而現在所有的幕後新聞都出現在了這個老頭身上!
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蘇海波還想說什麼,不過老爺子卻不給他機會,看了眼潘紅升隨後把他叫進了潘紅升的房間。
別墅外面,蘇海波臉色陰晴不定,陳富也是面無表情。
“陳富,這老頭你見過?”半響,看著滿地鮮血的蘇海波打了個哆嗦,披上了外衣問道。
“見過一次,在學校門口。”陳富老實說道。
“就是叫來軍隊孫團長的那個?”蘇海波繼續問道。
“沒錯。老人家能量大,但我也沒想到大成這樣。”陳富嘆了口氣說道:“當年許岩石如果有老人家的能力,有老人家那股氣勢,根本就不會有唐迪的事,現在的金江也不會是人見人想吃的肥肉。”
陳富拿許岩石和潘紅升的老爹比,這個訊息傳出去恐怕金江黑道界的人都會暴怒,許閻王是什麼人,金江的地下之神,而這個老頭又算什麼。
不過如果讓許閻王知道這個訊息,恐怕十分鐘之內就會敢過來指著蘇海波的鼻子尖罵娘,拿我和老人家比,你想弄死我是麼!
“那你覺得,潘紅升是留下還是怎麼辦?”蘇海波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老爺,您有的選擇麼?不留下,您就什麼都留不下了,可留下呢,您想想今後的路怎麼走吧,走好了,我這把老骨頭能和您風光兩年,走不好,我就隨您去罷了。”陳富一臉坦然的說道,一雙眼睛看向地上那截手臂,繼續透過它看到了金江的未來,看到了蘇海波的未來。
而房間內,老爺子看著潘紅升一臉煞白,怪聲怪氣的說道:“你小子沒見過血麼?當他們是畜生好了。”
呲著牙,身上多多少少沾著點血跡的老爺子笑了笑,潘紅升更是縮了縮脖子,隨後苦笑著說道:“老爹,我見過血見過胳膊,但是我沒見過用手把胳膊扯下來的,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