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可數,且她從未成為楚景沐名符其實的妻子,第一次和心愛的人躺在一張床上,免不了緊張慌亂。
鳳君政知道蘇綠芙嫁給楚景沐快一年,京中又傳楚王寵妻,他當然知道,他們是名符其實的夫妻,說心中毫無芥蒂,那是騙人的。然而,他更多是心疼和憐惜蘇綠芙十一年來的這份心意,嫁人不過是她報仇的手段,只要她愛他,他便不會計較任何事。
他只當蘇綠芙第一次和他睡在一起緊張,並未多想。
倏然,鳳君政一把拉她過來,抱在懷裡,嚇得蘇綠芙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這回不裝睡了?”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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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為什麼要放,溫香軟玉在懷,本王求之不得。”鳳君政笑得有些邪氣。
“你敢!”蘇綠芙瞪他。
“若是我敢,你待如何?”鳳君政問,薄唇離她的唇只有一寸的距離,蘇綠芙慌亂想後退卻被他扣住,十指交纏,她的香氣在他身邊縈繞不去,彷彿入了骨髓,他並非聖人,何嘗不想要她。
這是他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
蘇綠芙倒不知道該怎麼說,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感受著他胸腔裡那顆活力四射的心臟,正在砰砰跳動,氣氛頓時曖昧極了,兩人的心跳彷彿都快得跳出心胸。
鳳君政喉結上下微微滑動,聲音沙啞極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芙兒是牡丹,我寧願當風流的鬼。”
他抬起她的下巴,印上她的唇。
蘇綠芙緊張地揪著他的衣襟,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心靈上的反抗都脆弱得可以忽略,鳳君政加深這個吻,蘇綠芙微微閉上眼睛,兩扇睫毛顫抖如蝴蝶翩飛的翅膀,透出幾分說不出的脆弱。
“芙兒,你真美。”鳳君政傾心稱讚,指尖下的觸感讓他著迷,蘇綠芙羞紅一張芙蓉臉頰,不敢睜開眼睛。
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當疼痛穿透四肢百骸,蘇綠芙眼淚滑落,這輩子她記住幸福的事情總是比絕望的事情少。
她對給予她幸福的人總是感懷,卻對給予她疼痛的人刻骨銘心。
翌日,蘇綠芙起得稍晚,大夫家一早有人看診,月季一個人忙不過來,鳳君政幫她把病人扶到原來蘇綠芙住的房間敷藥休息。鳳君政此人素來冷淡,沒什麼情緒,月季卻發現他今天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一直掛著看起來甚至有點傻傻的笑容,放佛發生什麼好事。
月季忍不住笑問,“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鳳君政微微笑開,“是啊,很好的事。”
月季雖不知道是什麼,卻為他開心,鳳君政身上總帶著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時而看去有些狠戾,然而,就這麼一個男人,卻時不時流露出令人疼惜的孤獨和寂寞,總是讓人忍不住去疼愛他。他笑的時候,瞳眸很清澈,一名成年男子仍有這樣澄澈的眼睛,真的極罕見。
“月季嫂,今天看診的是什麼人?”鳳君政問。
月季說道,“隔壁鎮有一戶望族,姓楊,楊太老君不慎摔斷骨頭,楊老爺送老太君去京城醫治,大夫都說骨頭無法癒合,以後要坐輪椅。楊老爺是孝子,四處打聽擅長醫治斷骨的大夫,於是就找到我家夫君。沒十日都會來家裡敷藥,敷上幾個時辰,再換新藥,已有月餘。”
鳳君政抿唇,他發現這戶人家衣著鮮亮,非富即貴,心底便起了防備之心,怕他們從京城而來,他和蘇綠芙如今的身份斷然不能外洩。
雖然是隔壁鎮子,也要小心為上。
蘇綠芙醒來,換了衣裳,把床鋪稍微整理,捲起床單便想拿去清洗,突然被人從背後抱著,鳳君政身上的紫貝香氣縈繞一身,這樣的氣息放佛是魔咒,把她籠住,蘇綠芙臉上燒起來,放佛新婚婦,含羞帶嬌,看得鳳君政心思盪漾,只覺得溫柔鄉果真是英雄冢,他真願意救這麼擁抱著她,一輩子。
“芙兒,你真好。”鳳君政心滿意足偷一個香,說不上哪兒好,就是哪兒都好,自從他見到她開始就知道,他這輩子栽在劉芙若手裡,心甘情願。
蘇綠芙拍開他作怪的手,扭身跑去梳洗,鳳君政微微一笑,本想把床單整理好,卻看到床單上有一片落紅,他微微怔住,鳳君政是皇子,卻沒有皇室子孫的陋習,他少年時愛上劉芙若,又因為劉芙若的事傷心欲絕,更變得清心寡慾,打定主意要為劉芙若守一輩子,二十多的人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他十八歲時,韓貴妃見他不近女色便送來一名女人,有意讓他留下子嗣,他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