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阮走後,曉楠也回到房間,遠遠望著黑暗的房間,曉楠剛開啟房門,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心中一驚直到那人影出聲。
“是我,”清風在這裡等候丫頭多時了,誰讓丫頭出去時關了燈,自己只能坐在黑夜中。
曉楠只心慌了那麼一瞬間就恢復平靜心裡,不像在自己的那個時代,點上那曉楠用習慣的明亮蠟燭,走進清風,清淡的口氣,和一直以來的清風一般,“你幹嘛呢,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這?”
清風岔開了話題,“怎麼樣了?”
曉楠知道清風指的是剛才和雲裳阮的事,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添一杯茶,才道:“我提示她了,”畢竟這一口就說出來有叛徒的事,會讓雲裳阮追問下去,還不如提示她,讓她自己察覺。
曉楠現在非常習慣喝茶,每次不管和誰聊天時都會給自己添置一杯濃茶。
看著不緊不慢的丫頭喝茶,清風也覺得口渴,也為自己添置了一杯,“她反應如何?”
“她好像察覺到了,”曉楠忽然定格了動作,透過右邊的窗戶望著那黑夜別緻風景的空中。
雲裳阮聽了清仇小姐一些話,回到房間想仔細想想當時的場面情況,看有什麼地方還比較可疑。
當雲裳阮走進房門的那一刻,忽然冒出一個人影來,從後面環繞著自己的腰環,雲裳阮當然知道是誰了,恐怕也就只有他南宮流雲敢這麼大膽了,要是別人雲裳阮早就殺了那人了。
雲裳阮習慣的靠在這熟悉的懷抱,細細吸收著這茉莉花般的香味,也就只有他身上才有的獨特香味,讓自己永生難忘,南宮流雲把自己的腦袋放在自己阮兒的肩膀之處。
南宮流雲,沒錯就是南宮派的掌門。
兩人也不知走向房間裡,就站在門口,南宮流雲知道阮兒現在需要的是自己的懷抱和清靜,一直沒有說一句話,等著阮兒的開口,遇到什麼事,這是阮兒一向的習慣,南宮流雲再也清楚不過。
“流雲…”過了許久雲裳阮終於肯開口了,不過和往日的雲裳阮不一樣了,往日的雲裳阮堅定果決,身上有一種霸氣的氣息,而此刻在南宮流雲懷裡的是一個受了傷害的柔弱的一個女人。
“沒事,有我在…”南宮流雲輕輕撫摸著阮兒的髮絲,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小孩。
為了不讓流雲擔心自己,雲裳阮努力仰起腦袋,轉過那瘦弱的身板和南宮流雲對視,“我沒事。”
南宮流雲現在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般,非常難受,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小臉,既心疼又恨自己沒有時刻在阮兒身邊,讓這個本在花市裡溫柔襁褓的女人出來獨當一面。
回憶起那些年的阮兒,是那樣的溫柔可人,那時的她還不是雲裳閣的閣主,總能歡快的奔跑在一片青青的草原上,那是她的笑容是多麼的燦爛,時至今日還烙印在那自己的腦海裡。
那時自己和阮兒本可以做一對幸福的戀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場戰亂生生的拆散了兩人,也拆散了兩對家庭,只留下了雲裳阮,而那場戰亂便是官府主導的,所以雲裳阮時至今日才那麼痛恨官府之人,這麼多年的摸爬滾打終於重建雲裳閣,而兩人因為需要隱藏了兩派的來往,在百姓口中聽來的是兩派互不干擾。
南宮流雲攜著自己的阮兒走在臥床落坐,讓阮兒再次靠在自己的懷裡,平復心情。
這一夜雲裳阮希望可以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可是自己也是知道是不可能的,就這樣雲裳阮一直靠在流雲懷裡,一直到了黎明,自己也不知何事竟然睡著了,起來時便見流雲低著雙眸在看著自己,努力勾起那嘴唇微翹,給流雲一個淡淡的微笑。
同樣,流雲也是,那笑容很銷魂,再加上那磁性的聲音,“好多了吧?”
雲裳阮坐起來,伸伸懶腰,點點頭,“嗯,”在流雲眼前自己永遠是一個小姑娘,不需要過多的偽裝,展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流雲也舒展舒展自己的身體,被靠了一夜,靜靜的等待著阮兒的開口。
“就是那天我們到了和官府約戰的場地………”雲裳阮陷入了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去想的場面,這次的敘述要比昨夜和清仇小姐的敘述遠遠清晰得多,大概講了一炷香半的時辰,雲裳阮才再次從回憶中出來。
南宮流雲看著,阮兒陷入回憶,講述著事情的來源,同樣也影響著阮兒的心情,雖然自己不想再讓阮兒過多的停留在回憶中,可是為了幫助阮兒,必須要讓阮兒講述清楚事情的過程,在聽的過程中南宮流雲果然發現幾個比較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