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給的東西,看起來相當不錯,假如再給個□□就更好了。
“你還真敢想哎,就算我給你弄來了,你也用不了。”
許從一不解了:“為什麼?”
“這個世界的法則不會允許這種超出世界技術的存在。”系統細心解釋。
“好吧,我只是想想。”就真的只是想想,不過這個一根筋的系統,好像總會把它當真。
同亓官靈小心走在樹林中,沿途都有留下醒目的標記。因著有系統給的外掛,周圍一切,幾乎都以最清晰完全的姿態呈現在許從一虹膜中。他開始尋找那隻系統提及到的松鼠。
很快的,就見到一個歡快跳躥的身影,在皚皚白雪中,好似唯一存在的活物。閉緊右眼,只拿左眼去看,可以說,完全看不到任何松鼠跳動的痕跡。許從一不動聲『色』,依舊和亓官靈並肩。
當左眼差不多能看到一點晃動,這次換許從一拽住亓官靈胳膊。
“從一?”亓官靈嚴重疑『惑』甚濃。
許從一淺淺『露』了抹笑,倒是一時間沒有馬上說話,舉起手裡的弓箭,就對準右前方一個地方。
亓官靈下意識眺望過去,仔細看了有那麼幾個呼吸時間,才總算看清楚,那裡『露』出半個『毛』茸茸屁股的生物是松鼠。
“這個距離未免……”太遠了。不待亓官靈說完顧慮,許從一掌中的間噌一聲,已經脫離而開,破開長空,夾著迅猛的氣勢,直直『射』向毫無察覺到餓松鼠。
松鼠埋著腦袋,專心致志地撿榛果,猛不丁的,鋒利箭矢從遠處直擊過來,極速貫穿身體,將它整隻松鼠都給刺在雪地上,松鼠激烈撲騰、蹬著爪子,在雪地上劃出數道痕跡。然而心臟被當場洞穿,松鼠沒掙扎兩下,就閉上眼睛,小命嗚呼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等到松鼠橫屍在雪地裡,亓官靈才意識到,許從一這是一出手,就狩到了獵物。
亓官靈嘴巴微微張著,顯然是有點蒙。許從一這樣,根本就是個中熟手,手法技巧比起她來,都還要嫻熟很多。這個人,在這天,或者說這一個刻,又給了亓官靈一個驚喜,他到底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亓官靈想直接拽過人來問。
可看許從一神『色』,坦然沉靜,好似他從來都沒有隱瞞,只是沒有機會展示給她看一樣。
“回神回神。”許從一手在亓官靈眼前晃,後者一把攔住他晃來晃去的手。
“有點吃驚嗎?”看亓官靈表情,就知道,顯然她是被震到了。
許從一向她解釋:“教我弓法的師傅,聽他曾經提起,來過塞外一段時間,也曾跟著出來狩獵過,他教我時,告訴我一些狩獵技巧,我只是臨時拿來用,沒想到真能見效。”
“你師傅?沒怎麼聽你提過。”亓官靈往回想了想,記憶中基本沒有這號人。
“他教過我三四年,後來就另外換人了。對他的印象,我也不大清,連長相都不大記得。”許從一胡謅著。
亓官靈顯然對這個解釋很信服:“這樣啊,他一定是個很厲害人。”
亓官靈誇讚著。
“這倒是真的,的確很厲害。”許從一笑得坦誠。
“我過去拿獵物,你在這裡等著。”隨後許從一跑向箭矢方向,握著箭尾,將箭身連著被當胸擊穿的松鼠一塊拿了起來。
“還繼續嗎?”許從一提著松鼠,返回亓官靈身邊。亓官靈看了看四周,時間還不算晚,決定再往前走一走,剛才一箭落空,心裡還有點在意。許從一自是不會駁亓官靈的意。
兩人一死松鼠在雪白的世界裡安靜走著,晶瑩的雪花不間歇,始終都以一個均勻的速度,往下飄揚墜落,不多會,就在彼此身上和頭上都覆了淺淺一層。
亓官靈扭頭去看始終都和她並肩走的許從一,對方觀察四周的同時,不忘照看她,但凡腳下有凹凸處,都會很自然地出聲提醒她。
垂落身側的手忽然被人緊握著,許從一往左邊一轉頭,就看到亓官靈這會正大眼一瞬都不眨的看著他,眼底情意在慢慢往外擴散,感染著注目她的人。
“我會贏的。”許從一聲音很輕柔,但亓官靈就是異常地相信他。
對啊,不可能輸的,這是她喜歡的人,他們今生必定會在一起,沒有任何人和事可以阻擋他們。
越往前走,好像雪飄得更大了,兩人同樣墨黑的頭髮,都覆滿了一層白雪,他們不急不慢地走著,像是在散步,也像是要這麼一直走下去,然後,一不小心,就到白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