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回家,一直關著我,後來他不是來找你嗎?自己沒說動你,就讓我來,我就藉機訛了他一筆錢跑回來了。”
莫憾庭手臂搭在方向盤上,側身面對著憾生,從眼神到姿態都是儻蕩蕩的,憾生問他:“你給我看的那些照片吶?”
“我現做的。”莫憾庭沒有猶豫的就接了上去。憾生沉默的看著他片刻,忽然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憾生在高架橋上往前走,呼呼的風吹的她頭髮凌亂,莫憾庭在第一時間鑽出車,拿了後座上的大堆購物袋跟了上去:“照片是我現做了騙你的,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莫憾庭嘴裡灌著風,跟在憾生後面喊,憾生埋頭走著,沒給他一點反應,莫憾庭拿她去跟她爸爸交換,憾生並不在意,在她看來那不過就是小孩子玩的討價還價的把戲,讓她難過的是莫憾庭耍手段來騙她。那些照片和那些煽情的話,她覺得這孩子玩弄了她對他的感情,她覺得有些受傷。
莫憾庭在後面跟著,他也不辯解,其實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多餘,有沒有感情自己心裡最清楚,他和憾生真正見面沒幾天,但感情是建立起來了的,她的姐姐不是一個很有特點的人,她沒有什麼心機,不爭強,也不好爭鬥性格寧靜而平和,他是喜歡她的,這點他沒有騙她。
憾生負氣往前走著,莫憾庭提著一堆衣物在後面跟著,這一對氣氛怪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鬧彆扭的情侶,不少開過去的車有人伸頭看他們,這高架橋上也打不到車,莫憾庭也是沒招,沒招的。
兩人走下高架橋,莫憾庭看著憾生沒有停下的意思,卻一直走上人行道,往路邊建築物走去,莫憾庭抬眼一看,是一家賣出的4S店。
莫憾庭追上去攔住憾生:“姐,你幹什麼去?”
憾生望著青年莫名其妙的臉孔,她站在那裡,過了一會用極為認真而緩慢的語氣說道:“憾庭,我從小沒有爸爸,媽媽、、、、對我也不親熱,她死在我不懂事的時候,能理解她的她卻已經不在了,這世界上我沒有什麼親人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希望你把命搭在車禍上,姐給你買輛車。”
莫憾庭僵立在原地,憾生那不虛偽不做作,坦然的帶著虛弱的傷感的表情讓他心裡泛上一股酸澀。
憾生給莫憾庭買了一輛廣本,不是多好的車,給莫憾庭代步卻足夠了,從4S店出來,莫憾庭握著憾生的手,他沒有矯情的推讓,憾生這樣純良而直白的人讓他震驚,對這樣的人他也矯情不起來。
姐弟倆打車回家,兩人並排坐在計程車後面,緊挨著,一路沒有說話,後來憾生把頭靠在莫憾庭的肩膀上,車窗外斑駁的光影投射在他們身上,一路的寧靜,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兩個人,莫憾庭望著窗外,一臉的肅穆。
晚上回到家,吃了飯憾生開始分衣服,三人熱鬧了一會,末了各自回房,佟夜輝在房間裡抖擻著試穿憾生給他買的衣服,憾生已經多少年沒給他買衣服了,這眼看著日子漸漸走上正軌,他的心裡感慨萬千。
這以後,這房子裡開始越來越熱鬧,顧北迴來了,他被他媽抓回去相親,可正經門當戶對看不上他是開娛樂城的,他自己看上的他生活圈裡的他媽又看不上,被折騰了幾回終於從家裡跑回來了。
金露也來了,她的飯店生意火爆,她這個老闆娘也做的有滋有味的,隔三差五的就往他們這裡跑,她是對佟夜輝倒是沒再不報什麼希望,經常過來完全是圖著這個房子裡的氣氛。
顧北似乎和莫憾庭最投機,剛開始接觸時兩人還端著虛假的應付試探對方,後來接觸下來,莫憾庭發現顧北雖然頂著個夜總會老闆的頭銜,但除了嘴巴損了一點外,有點小壞,本性不是個奸詐的人,而顧北也覺得莫憾庭很有主意很爺們而其跟他一樣愛玩,兩人很有共同話題,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週末男人們都放假,吃過晚飯莫憾庭吆喝著打麻將,顧北和金露給自己放假留下來表示參與,打麻將這事憾生以前也熱衷過,以前在夜市場擺地攤的時候,碰上白天生意不好的時候,幾個鄰里就在店子裡搭一桌,憾生那時候也是沒少參與的,只是現在她不能熬夜了,他們一玩起來就是通宵,憾生一般前半夜她上,輪到後半夜就佟夜輝上。
每次玩麻將莫憾庭最積極,究其這裡面的原因是因為他這個小老闆太窮,窮到身上經常連車子的油錢都沒有,窮到外債一堆連吃個盒飯都成問題的地步,這裡面他最小沒人真跟他計較,而且個個都比他有錢,其實也是變著法子的支援他。
佟夜輝洗了澡出來,站在二樓的走廊裡正好看見一圈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