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損害的太厲害,心裡除了蒼涼和疲憊不剩下什麼了,她付出的太早太多已經被掏空了。
拖沓著腳步,憾生慢慢走回自己的房子,到了門口她隔著點距離默默看著自己院牆片刻,靜默的面孔,暗沉的眼神。
憾生拿鑰匙開門,木門忽然從裡面猛的拉開。
“憾生。”葉權擔憂的語氣,焦躁的面孔,眼睛熬出血絲的面孔忽然在憾生面前放大。
憾生隔著極近的距離和他短暫的對視後,從他身邊低頭繞過走進門內。
葉權心虛氣弱的跟在憾生身後:“憾生,憾生。”他只會叫她的名字,別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到憾生的房門口,一直走在前面默不吭聲的憾生忽然剎住腳,轉身:“我一晚上沒睡,現在要補覺,不許來吵我,吵我者死知道嗎?”憾生瞪著眼睛,兇狠的警告。
“啊?啊。”葉權訥訥的應了兩聲,收聲了,憾生進門回身關上房門再沒聲息。
在憾生的房門前僵立良久,葉權忽然猛的轉身大踏步的走向葉臻的房間,他沒有敲門,用力一把對開面前的木門,房門撞擊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後又彈了回去。
葉權一手支著房門,瞪著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葉臻陰沉的問:“你把憾生賣了什麼?”
在葉權推門的那一刻葉臻走動的動作有短暫的停頓,隨後他根本無視葉權的憤怒,走到床邊,慢條斯理的解開睡袍準備換衣服:“國內的很多行業,如能源和重點的建設專案,不是有資金就能進入的,我需要有能幫我打通關係的人。”葉臻的語調的冷漠,沒有抬頭看葉權一眼。
葉權目光復雜的看著他的哥哥,嘶啞著嗓子對他說:“哥,憾生她很可憐。”
葉臻抬頭淡漠的掃了葉權一眼,什麼也沒說,低頭扣著襯衫的扣子。
葉權終於摔門而去,良久後葉臻發出一聲低微的嘆息,失望的氣息。
的睡著,蒙著被子縮在黑暗裡,有人推門進來,輕柔的腳步聲,床鋪塌陷下去一邊,頭上的被子被拉開,憾生抬眼看著上方的莎莎,清清明明的一雙眼。
莎莎靠過去,倚在床頭一手撥弄著憾生額前的頭髮:“你昨天干什麼去了?我們回去後就沒有看見你。打過你的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莎莎說話的語調輕輕柔柔的,憾生弓著身體望著對面的牆壁,眼神空白。
憾生不說話,莎莎也不催促,一點點的撥弄著她的頭髮,房間裡凝結著悶悶的寂靜,很久以後,憾生才沙啞著嗓子,用一種麻木粗糙的腔調說道:“昨晚碰見了一個以前認識的人,所以跟他走了。”
莎莎低低的笑出聲:“以前的情人嗎?做了嗎?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慘烈的?”
憾生翻了個身背對著莎莎不耐的口氣:“是啊,做了,下面流血了,肚子疼的很。”
莎莎伸手要摸憾生後腦的手停在半空:“肚子疼?流血了?”
憾生把臉悶在被子裡“嗯”了一聲。
片刻後莎莎站了起來說:“我去給你買藥去,你好好躺著不要起來。”憾生沒有應她,莎莎走出去的腳步比來時的多了一份匆忙,直到關門聲響起憾生才抬起頭,默默的看著房門的方向,凝視良久。
莎莎回來的很快,手裡提了一袋子口服的婦科消炎藥和栓劑,憾生被她催促著乖乖的到浴室裡上了藥,出來又被喂下去幾顆藥丸,等折騰完了她又窩回了床上,懶懶的看著莎莎不想說話。
莎莎收拾完也回到床上,她還像剛才一樣坐在憾生的身邊,用輕緩的口氣問她道:“你有很嚴重的婦科病,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
憾生似乎很逃避這個問題,她又翻過身去,明擺著不想回答莎莎的問題。
莎莎的話語中沒有譴責的味道,帶著淡淡的憂傷:“憾生,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憾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母親在這裡,她會是什麼心情嗎?”
耳邊傳來一聲莎莎的嘆息,憾生盯著前方的牆壁不自覺的想著:如果她媽真的在這裡是會對她默然不理吶,還是會暴怒的壓著她去醫院。她恍恍惚惚的想象不出個具體的畫面,翻了個身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呆呆出神,莎莎什麼時候出去的她沒有注意。
憾生在床上養了一天,第二天下地出門,對於她那一晚的失蹤,她沒有提,葉權兩兄弟也沉默,日子還是如常的繼續,只是從那天起憾生伺候葉氏兩兄弟不在那麼上心,接下來的三天裡,憾生每日的三餐憑她的心情有一頓沒一頓的做著,而葉權也隱隱在躲著她,他吃了飯就躲回房間裡,中午的曬太陽午休,晚上的散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