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真的沒啥的,啊?”顧北撓著後腦勺說的有點混亂,憾生從佟夜輝的後背探出腦袋朝他溫和的笑。
佟夜輝的臥室簡潔,乾淨,線條簡單的傢俱,寬大的床鋪,淺灰色的床套鋪疊的不見一絲褶皺,憾生被安頓到床上,身下有點硬,沒有她在廈門島上的床舒服,佟夜輝抱歉的跟她說:“你先將就一下,等晚上我在弄的舒服一點。”
“好。”憾生朝他點點頭。
憾生靠著床頭仰頭看著佟夜輝,平和寬容的神色,等著他說話,佟夜輝在床邊蹲下,拉過她的手說:“憾生,你不要介意,金露是我一年前在夜總會認識的,當時我以為你死了,難受的不想活了,但又不能真去死,就是活著,再沒意思也要完成它,那種感覺,你能瞭解嗎?”佟夜輝望著憾生,迫切的目光,憾生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的劃在他的眉宇之間,幫他抹平了中間的那道皺紋。
佟夜輝忽然就覺得輕鬆了很多,他繼續說道:“你沒發現金露說話有些像你原來的樣子嗎?我把她留在身邊就是想留個念想,聽著她大著嗓門的叫我,我有時候會覺得是你在叫我,我當時就只有你的這一點念想了。
佟夜輝拉著憾生的手貼在臉上忽然覺得委屈的要命,憾生輕輕嘆息一聲:“你和她有關係嗎?”
“我沒碰過她,她只是留在這裡做一些家務,憾生我再也沒有騙你的心情了,我對你已經沒有什麼是不能坦白的了,你明白嗎?”
憾生點點頭她相信佟夜輝,他和她走到這一步,他確實是不需要在這種事情上隱瞞她了,她對佟夜輝說:“把她送走吧,那孩子喜歡你,留著我看著麻煩,她自己也難受。”
“謝謝你,憾生。”佟夜輝把臉埋進憾生的手裡,憾生撫摸上他的頭髮也無奈的嘆息出聲。
兩人結束談話,憾生安心是睡了一覺,直到佟夜輝又上來帶她下去吃晚飯,晚飯是金露幫著佟夜輝做的,憾生經過長途的旅行,胃口不好吃的不多,顧北也留下來用了晚飯,席間一直默不吭聲,看著佟夜輝自然的伺候著憾生吃飯的態度,對憾生充滿了無比的好奇,金露基本沒吃,咬著筷子看著親密的兩人,心裡酸出水來。
吃過晚飯,顧北迴自己家收拾著上班去了,佟夜輝安頓好憾生,出來送金露走,他們在做飯的時候已經說好了,金露也沒有反對。
金露帶著簡單的行李,出了佟夜輝的家門,佟夜輝開車送她,車廂裡一度的靜默,金露看著窗外不說話,她的心情不好,上了大街,佟夜輝問她:“你有去處嗎?”
“沒有。”金露賭氣的說。
佟夜輝扭頭看了她一眼說:“那行,我先送你去賓館住幾天。”
金露扭頭看著窗外,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她在幼年的時候家境坎坷,父親早逝,母親多病,後來為了供養爭氣的弟弟她還做了小姐,在娛樂城裡經歷夠了冰冷的交易,直到遇見佟夜輝,佟夜輝和她接觸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她知道他不欠她什麼,她其實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什麼人,還屬於少女的情懷不知不覺的就牽掛到了這個人的身上,她覺得無限的委屈。
佟夜輝默不吭聲的開著車,路過一家燈火輝煌的酒樓,他把車子拐了進去,在停車場把車停好,他扭頭吩咐金露:“你跟我下車,我有東西給你看。”
金露跟著佟夜輝抽泣著下了車,她委委屈屈的走到佟夜輝身邊,淚眼迷離,像個孩子一樣用手臂一左一右的橫抹著眼睛,可眼淚卻是越抹越多。
佟夜輝在車頭前點上一顆煙,耐心的等著金露哭夠了,然後他指著前方的酒樓問金露:“看見了嗎?”
金露迷糊著眼睛望著正前方裝修的雕樑畫棟,古色古香的一家川菜館,臨街的地界,來往人流量大,上下兩層樓的結構,裡面過了吃飯的高峰期,依然燈火通明,食客滿堂。
金露抽噎著,不感興趣的回了一句:“看見了。”
佟夜輝把她還在抹著眼淚的胳膊扯下來,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正對著前方道:“看好了,明天起這裡就是你的了,兩個月前我就讓人買下了這裡,本來想著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給你辦過戶,這會正好我回來,明天我就讓人來給你辦過戶的手續,聽明白了嗎?”
金露不哭了,轉過身來愣愣的看著佟夜輝,佟夜輝把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然後雙手握著金露的肩膀,低頭盯著她的眼睛道:“你聽好了,好好的去過你的日子,別回頭,別留戀我,我除了錢什麼都給不了你,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有些像以前的憾生,我以前以為她死了,把你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