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面是她媽媽的遺像,出門的時候她主動提了一口皮箱。
樓下的天空還沒有一點光亮,他們在去機場的高速路上迎來了天邊曙光,兩個已經走到盡頭的人卻迎著朝陽在賓士。車裡兩人一路無言,憾生始終望著窗外,靜靜的看著自己生長的城市被自己拋在身後,說不清到底是誰拋棄了誰。
B城機場出境航站的候機大廳清早也不見空曠,這裡是個不會停止運轉的空間,他們來早了幾十分鐘,託運,辦手續用去了一些時間,最後還剩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兩人坐在大廳裡,挨著極近的距離。
終於,大廳裡的廣播開始開始用中英兩種語言開始廣播著憾生的航班開始安檢,看著逐漸在幾個安檢口處排成的隊伍,佟夜輝坐著沒動,他知道憾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坐的是哪般飛機。
等到安檢口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佟夜輝看著地面說道:“憾生,走吧,要登機了。”
人最少的安檢口,前面只有一個人在接受安檢,終於走到跟前,他們在黃線外站定,一直看著別處的佟夜輝立在憾生的側後方忽然開口說:“憾生,要是我現在在這裡給你跪下道歉,你能忘了我所有我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從新開始行嗎?”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帶著不真實的幻覺,憾生忍不住轉頭,然後她看見身後兩步的佟夜輝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在她面前跪了下去。
這男人是個再愛惜自己面子不過的人,他有多驕傲,他有多自私,這些年在監獄裡,憾生想的明明白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