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端端地,怎麼忽然臨場把他換了?”
男聲嘆了一口氣,許涼聽出,他是紀錄片的監製。
男監製說道:“葉夫人提出來的事情,導演哪兒敢違抗?把這片土地翻個個兒來,也找不出敢違逆葉家的人來”
女聲猜測道:“是不是小董得罪葉夫人了?”
監製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葉家人的品性,小人物的冒犯,不會放在心上,人家敢把基金會辦得這麼如此透明公正,會那麼狹隘?”
許涼聽到這兒,便移步離開。她一路上也在想婆婆為什麼會臨時換人。董澤銘在翡城上班,難不成被婆婆知道了?
或者因為他長得像寧嘉謙?
如果是前者,她會鬆一口氣,畢竟沒自己什麼事;但要是後者,她心裡就有些不痛快,因為她會忍不住懷疑,婆婆這樣做,是因為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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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終於完成了,大家看完趕緊睡吧,晚安!
☆、230。關於孩子的奶粉錢
雖然有所懷疑,但許涼還是努力說服自己,婆婆只是對董澤銘的身份不滿,跟她並無關係。
這樣想著,她便步履遲疑地往外走去。
此處是一座福利院,因為葉氏的扶持,修建得寬敞美觀,各種設施齊備。她剛百無聊賴地繞過花臺,便看見有個人在那兒抽菸。
他一隻腳向後撐著花臺,夾著煙的樣子,看起來慵懶隨意。
“你好”,許涼正有些尷尬,不知該進還是該退,董澤銘便先朝她打招呼。
他是個很紳士的人,一見許涼過來了,便立刻把香菸給熄滅了。仍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又轉回身來,笑意深邃地對許涼道:“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
許涼本來對他帶著三分的戒備心,此時對著他溫暖乾淨的笑容,卻漸漸鬆了神經。
“你怎麼在這兒?”,許涼問道。
董澤銘似笑非笑地聳了聳肩,“斷腸人不該在僻靜的地方抽菸麼?”
許涼搖了搖頭:“斷腸人應該在醫院就診”
董澤銘聽了,不禁哈哈大笑。
他笑起來卻和寧嘉謙是不一樣的,後者永遠一副溫和樣子,嘴角一揚,無暇美玉一般溫潤。
“我是來這兒看看的,這裡畢竟是我長大的地方”,董澤銘的語氣帶著追憶。
“哦,那你對這裡的感情一定很深”
“不,恰好相反”,董澤銘搖了搖頭,“這兒是個很現實的地方。社會上的弱肉強食,在這裡被過早地催化。所以我比誰都知道,身份和權利對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似乎話裡有話,許涼看過去。
董澤銘落寞一笑,“就像這次紀錄片的拍攝,導演早跟我說好了,如果我表現出色,他的下一部片子也讓我參演”
許涼手指蜷了一下,她竟不敢問他,導演撤下他的真實原因。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如果自己能無辜,便會一逃千里。
幸好,他將這個話題及時打住了,微微一笑道:“事實上,我非常喜歡錶演這個行業。聽說你是個經紀人,我是我們學校話劇社的社長,如果有機會,不知道能不能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活動”
許涼想了想說:“我比你們大好幾歲,或許跟年輕人玩兒不到一起”
董澤銘說沒關係,低聲道:“你和我們這種人,是不一樣的。我理解”
“不,你別誤會。我不能去,是因為別的原因”,你長得太像寧嘉謙了,不管是九哥還是婆婆對這件事都很敏感,要是我真的和你有聯絡,家裡估計不會太平。
“是因為我和某個人長得很像的緣故麼?”,他忽然問道。
許涼錯愕地抬起眼睛,“你,怎麼會這樣說”
董澤銘看她有些緊張,便笑了笑,“我有個朋友就說過,我和某個人長得很像。你們不會剛好認識同一個人吧?”
許涼乾笑著說:“怎麼會”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許涼只想中斷這場談話,她說:“那邊應該要開拍了,我先走了”
董澤銘點頭說:“再見”
一路上,許涼的腳步越來越快,董澤銘知道他自己和寧嘉謙長得很像?還是寧嘉謙有個兄弟,但卻沒在她面前提起過這事?
她只覺得腦子裡一團亂麻,神經像理不開的線一樣毫無頭緒。
忽然有個人攔住了她,許涼抬頭一看,正是婆婆的助理。
“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