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地說。
許涼含著些笑意看著他,目光流轉之間開口,“怎麼不饒我?”
葉輕蘊將她拉到自己大腿上橫著,在她臀上抽打了一下,嘴裡惡狠狠地問她:“下次還敢不敢了?”
許涼羞惱得臉都紅了,一把年紀還被他打屁股,真是顏面盡失。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鎮壓,於是忙說:“沒有下次了”
話音剛落,上方便哼地一聲,接著在她臀上揉了一把,“疼不疼?”,動作溫柔,但語氣仍是硬的。
許涼知道他這是心疼了,便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我也打你一下,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葉輕蘊立馬看過來,覺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你那顆鼠膽現在也學著體重超標了,等哪天真收拾你,估計你連這話也不敢說出口”
許涼心裡偷笑,那你也得捨得啊!
夫妻兩個終於在笑鬧間,心情好轉了一些。但夏清江仍是一副水深火熱的樣子,他在病房裡駐紮下來,昨晚就睡在那張不大的沙發上,今早醒過來,全身骨頭一動都僵得發疼。
但即使這樣,他也不能離開溫璇一步。
這時候溫璇已經醒了,夏清江到洗手間去接了熱水,將消過毒的毛巾先洗了一遍,重新接上水,端到她的床頭。
夏清江擰了毛巾,正要幫她洗臉,溫璇卻自己接過去,小聲說:“謝謝”
“這麼客氣做什麼”,說著他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玫瑰,火紅的顏色,每一枝都個頭小小,但勝在新鮮,一看就知道是現摘的。
溫璇狐疑地看著他,這明顯不是花店裡賣的那一種,倒像家裡自己栽種的。
夏清江這才坦白道:“今天助理過來送檔案,我下去拿。路過醫院的小花園,裡面的花開得正好,我想見了你一定喜歡,便摘了一些”
溫璇哭笑不得地說:“你怎麼到醫院做起賊來了”
夏清江一本正經地說:“這怎麼能說是賊呢,我打過電話給醫院院長說過這事兒,醫院的保安也就不敢拿我怎麼樣了”
溫璇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還被保安給逮個正著?”
他百億的身家,竟偷偷摸摸去摘玫瑰,還被捉個現行?溫璇即使有意不跟他說話,但心裡仍覺得像天方夜譚。
夏清江見她光顧著驚訝,臉都來不及洗。便不動聲色將毛巾拿過來,重新泡在熱水裡,擰了遞給她。
溫璇被他這個舉動弄得一愣,默默拿過毛巾擦了臉。
夏清江見她今天倒不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歡喜。現在只要她能讓自己呆在她身邊,自己便沒什麼遺憾的了。
“清江,我想吃城西的四色包子了,能不能幫我去買一份?”,溫璇輕聲說。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暱地叫他了,夏清江眼睛一瞬間便亮起來。別說只是去買包子,就是讓他下油鍋也甘願了。
夏清江急忙點頭道:“好,我這就去。不過要先給醫生交代一聲,你的特護會過來守著”
溫璇點了點頭,他沉鬱兩天了的臉色終於有了好轉,她抿了抿嘴唇,目光隨著他打轉:他進洗手間颳了鬍鬚,又出來換了件衣服,又囑咐她好好等著,這才往病房外面走。
“清江?”,溫璇脫口而出地叫道,等他真的停下腳步轉身,她又不知接下去該說些什麼,像一個含著千言萬語的人,在將出口的一剎那卻突然失憶。
靈魂凝滯在某一個點上,便成了一股難以言說的熱望。
“怎麼了?”,夏清江問她道,剛要重新折返回去,她終於扯了一下嘴角,開口道,“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說,路上小心”
夏清江眸底的喜悅十分耀眼,“嗯,我知道”又深深看她一眼,這才離開。
跟醫生護士打了招呼,他正要往電梯方向去。便看見薄遷來了。
兩人打了照面,連避都來不及。
夏清江看見他心裡十分不喜,對方一旦出現,溫璇便全然一副用不上自己的樣子。一切瑣事都交給薄遷去做,反而把他這個丈夫當外人。
所以此時遇上了,便絲毫沒有好臉色。
正要往電梯裡走,薄遷卻攔著他,“有時間聊一聊嗎?”
夏清江面無表情地看他:“有什麼可聊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生病是怎麼樣撐過來的嗎?”
夏清江沉著臉,思索半晌,終於跟著薄遷上了醫院天台。
“你在我眼裡是個很沒有擔當的男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