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只用端著香檳,跟著他應承便好。因為葉輕蘊的緣故,別人待許涼,也顯出萬分的善意和崇敬。
嚴聖希看葉輕蘊身邊的人越圍越多,便趕過來解圍道:“你們的胃口真大,不吃美食,人倒被你們人海人海地淹沒了。好久沒看見我,怎麼不見你們對我這麼親熱啊?”
眾人鬨堂大笑。
人群漸漸散開,許涼一眼便看見站在嚴聖希身後的嘉暉。
今日他穿著一身筆挺的燕尾服,眉目清朗俊氣,舉止有度,不知吸引了多少佳人的含羞打量。
可他只要不說話時,臉上便有些疏離,完全不似往常許涼熟悉的那個暖男嘉暉。
嘉暉也不想板著個臉,可許涼目光追殺過來,肯定要逮住他說股權讓度書的事。他只好用著一招,讓她不敢上前。
可許涼連葉輕蘊身上那股凌人之勢都不怕,更不要說嘉暉身上故作的陌生。
她跟葉輕蘊說了一聲,便抬腳往嘉暉那邊去了。
嘉暉喉結動了動,把頭微微往一邊偏。
許涼站在他旁邊,心裡哼道,臭小子,為了躲過這一關,連姐姐都不叫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兒,許涼突然將側臉往嘉暉的方向一抬,“昨天的奶昔你喝得挺香,改天姐姐給你做其他口味的”
這懷柔政策,真讓嘉暉招架不住。如果她說的是股權的事兒,自己一句話推給父親就可以開溜。
可她偏偏不按常理出牌,這樣一個溫柔的姐姐,怎麼讓他裝作不認識嘛?
嘉暉臉色苦了一下,終於按捺不住,瞧著父親正在跟葉輕蘊說話,飛快地說了一句,“姐姐,我喜歡草莓味的”,簡直跟做賊沒兩樣了。
許涼對他無害一笑,“嘉暉,我看這裡的花田長得挺好,不如你帶我去轉轉”
嘉暉心裡一咯噔,心想壞了,這聲姐姐一叫就算上了賊船,在想下來就得跳海了。
他苦巴巴地笑了一下,“姐姐,這麼晚了,咱們改天吧,我讓人給重新你弄一塊地都成”
說著招來家中的侍者,讓他幫忙到取食區拿一些甜點來,想趁機賄賂許涼。
沒一會兒,嘉暉手裡捧著碟子,遞到許涼麵前,試圖將功贖罪。
許涼覷他一眼,接了過來,雖然心裡急著把事情說清楚,但這個場合顯然不太合適,便按捺下來,說了聲謝謝。
嘉暉笑得眉宇乾淨極了,說不用謝。許涼吃完一種,他立馬取來另一碟,生怕給她開口的機會。
許涼無奈,他簡直讓人可笑不得。
正要開口拒絕他下一場的喂肥舉動,剛抬起眼睛,許涼便對上一雙滿是不悅的眼睛。
是個一手端著香檳微微晃動,另一隻手橫在胸前的妙齡女子。穿著一身米色禮裙,五官姣好,滿滿的膠原蛋白。
許涼實在不知自己哪一點惹她不快,但沒必要跟對方糾纏,不一會兒便移開了目光。
汪子齡卻將許涼的這個動作視作挑釁。她是打京裡來的孩子,汪家在京裡的實力也算排在前頭,她自然被嬌生慣養地長大。
現在這個女人不僅公然和嚴嘉暉親密調笑,更是不將她放在眼裡,汪子齡沒跟著歲數長大的心眼兒一下子就被怒氣給擠沒了。
她狠狠瞪了許涼一眼,暗自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眼不見心不煩。
許涼抬了抬下頜,問身旁的嘉暉道:“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看我跟我說話,她眼睛裡的火氣都快燃起來了”
嘉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倨傲背影。他皺了一下眉頭:“一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別管她”
汪子齡的父親曾提出和嚴家結親,說是讓嘉暉和汪子齡訂婚。
就汪子齡那做派,誰攤上誰倒黴,不僅嘉暉不願,連他父母也不喜。連兒子的意見都沒問過,直接婉拒了。
依汪子齡的跋扈個性,肯定心裡不平。
嘉暉雖然沒有大多世家紈絝子弟的習氣,但那份傲氣卻凌人。他不想做的事,不喜歡的人,誰都不能強迫他。
所以此時許涼提起,他連替汪子齡遮掩的興趣也沒有,只一句話帶過了。
許涼自然看得出嘉暉不想多談起,便將好奇按下。說道:“我第一次來你家,就不興帶姐姐出去轉轉?”
嘉暉臉垮下來,又來了。她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和母親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眼睛掃到一旁的葉輕蘊,有了藉口,“我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