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很暖,於是她睡著睡著就滾到他懷裡去了。葉輕蘊習慣用兩隻手臂將她圈住,每天早晨起來,她幾乎半個身體都在他身上。
自從他們住同個房間,他便有了賴床的習慣。以前還要晨起運動,但他現在只樂於在床上的那種運動。每每將自己那線條完美的身材裸露出來誘惑她,但許涼也最多咽咽口水——最近她遲到的次數實在太多了。
“該起床了,九哥”,她喚他,現在兩個人簡直顛倒過來,以前都是他到她的臥室去叫早。
葉輕蘊聲音沉啞地“嗯”了一聲,眼睛還沒睜開,嘴唇倒先去和她打招呼。他也不挑地方,吻上哪兒是哪兒。
今天運氣倒好,剛剛親到她嘴唇上去。
他低笑一聲,今天要是他們不同時遲到,都對不起上天給的這份機緣。
於是他翻身罩住她,唇舌更深入地親吻她。
許涼喉嚨裡有細微的拒絕聲。不過葉輕蘊只當沒聽見,手伸到她睡衣底下,覺得掌心下的那層面板,就像小時候淘氣,去揉弄的元宵面一樣。
他的手越來越往上,這時候許涼咬了一下他的舌頭。
葉輕蘊悶哼一聲,喘著氣笑道:“我還沒開始吃你呢,你倒先吃我”,一邊說一邊貼到她耳旁,“怎麼樣,我的味道還不錯吧?”
許涼被他充滿內涵的話弄得滿臉通紅。
她試圖做起來,不過睡裙肩帶突然滑落,胸口的風景亮出來一半。
葉輕蘊還沒怎麼動作,她反倒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趕忙跳下床。
出了臥室,他不懷好意的聲音追了過來:“你那倆小饅頭還沒進化成包子呢,有什麼可遮掩的?”
許涼深吸口氣,看在自己打不過他的份兒上,還是收拾收拾去上班吧。
一到公司,許涼就遇見了蘭今和薄欠。兩人走在一前一後,蘭今伴著一張臉,眼神一刻不離自己前面的年輕男子,他們此刻的關係是犯人和牢頭。
但薄遷顯然不把自己困宥在這種束縛當中,他看到許涼,嘴角揚起一抹淡笑,衝她打招呼:“許小姐”
許涼點頭對他說早啊,又想起來問他:“找到溫璇了嗎?”
薄遷一提起溫璇,臉上就有一股柔和光芒,眉心中間那顆硃砂痣紅得愈發奪目,“她已經回來了,謝謝許小姐關心”
許涼臉上一頓,她明明是在問候溫璇,但薄遷一臉坦然地替溫璇答謝。心裡總覺得有些不習慣,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嗯,那我就放心了”
這時候蘭今在薄遷身後叫他,說好要去見老闆,在耽擱下去,就該讓老闆等了。
薄遷禮貌地對許涼告別,這才跟著蘭今順著扶梯上樓。
這天平平靜靜,裴意初有個通告,當下最熱門的親子節目邀他去做嘉賓。吳敏川跟著他去了。
她和以前一樣,成了“留守兒童”,處理一些雜物。本以為這一天就要這麼平平順順地過完了,沒想到晚節不保,回家的路上卻出了事故。
下班的時候,照例是司機來接。許涼上了車便接到葉輕蘊的電話,他晚上有個飯局,要遲一些才能回家。
“你要來嗎?”,他忽然問她。
那種場合她向來是不參與的,一是他們的關係並未對外公佈,以兄妹的名義出去應酬也不是個事兒;二是她也不喜歡那些華麗但又無聊的奢華場合,以及人人都帶著面具的客套,所以她不想當他的女伴,他已經習慣了。
久而久之,他要出去,不會特意找她,沒想到今晚倒提說起來。許涼奇怪道:“今天晚上的飯局需要我出場嗎?”
葉輕蘊沉吟一會兒又自我否定似的說:“算了”,跟她說最近晚上的電視劇似乎還不錯,可以多看一會兒。
聽到這兒,許涼忍不住笑,他什麼時候有那個閒心去關注電視劇了?每次和她一起看電視,他向來頭都懶得抬起來。
這樣叮囑她,無非是想讓許涼晚些睡,等著他回家。
她笑起來,應了一聲,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只是剛把手機放回包裡,車子忽然在地面上摩擦出很大的聲響,輪胎似乎要把地面割裂。
許涼身體猛地向前傾,驚呼一聲,等車子停下,這才穩住重心。
家裡的司機她向來是放心的,葉輕蘊特意在婚後在退役的特種兵裡挑選,人勤勞又穩重。開車技術也不錯,總之是個讓人放心的性格。
許涼問司機:“發生了什麼事?”
司機也有些惱:“有輛車在搶道”,說著他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