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細小的動作,便表達得淋漓盡致。
林雪禪被童湘的這個表情死死地釘在舞臺邊緣。她腦子裡放著各類人的臉上,對自己露出同樣的表情,上一刻她還在做影視大鱷的美夢,下一刻,便被火燒油烹。
她腦子裡一片混沌,突然抓住童湘在自己上臺前說過的那番話。
林雪禪全身一個激靈,身體開始發抖。眼睛帶著一股狠毒的力度,搜尋到童湘的位置。
一定是那個女人,一定是她!不然她怎麼會說出那番話,她明明事前知道!
林雪禪尖利地叫了一聲,發瘋一般朝童湘撲過去。周圍的人見狀都慌忙往邊上一躲,給林雪禪開闢出戰場來。
這下林雪禪更好施展拳腳,一口一個賤人。拳頭,巴掌,指甲,全都不遺餘力地往童湘身上去。
在這過程中,她腦後盤著頭髮掉落下來,加上猙獰的表情,儼然是討命的厲鬼!
而她拳腳下的童湘,口紅被抹到嘴角邊上,臉頰更有幾道血淋淋的傷口。還有她的衣服,被扯壞了拉鍊,酥胸半露,又引得記者狂拍。
童湘痛得眼淚直流,頭髮更被林雪禪揪下來一簇,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有氣進沒氣出了一樣。
這時候保安聞訊而來,將兩個扭成一團的女人拉開。
林雪禪被保安架到一旁,仍然在空中拳打腳踢,跟瘋了沒兩樣。
見踢打不成,她又朝童湘身上“呸”一聲吐著口水,剛要起身的童湘被吐個正著。
許涼和溫璇從頭到尾目瞪口呆。事情發展得太快,她們還沒反應過來,現場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林雪禪的戰鬥力實在太強了,瞧童湘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恐怕要很久才能緩得過來。
再者,林雪禪已經被毀得一塌糊塗,童湘也是一位知名度很高的舞蹈家,這下媒體要忙壞了。
許涼敢保證,明天每一家娛樂報紙的頭條,都將是今天這一幕。
沒一會兒,連警察也來了,把林雪禪和童湘帶去了警察局。
一直到出了飯店,許涼整個腦子都是木的。
她對身邊的溫璇說:“你擰我一下,剛才看見的那些,是真的嗎?”
溫璇果然輕擰了一下她的臉頰,“千真萬確”
許涼手扶著額頭:“天吶,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好一會兒才想起溫璇的來意,“那薄遷的事怎麼辦?”
溫璇苦笑著搖頭,一籌莫展道:“這就要看接下來事態如何發展。只是今天事情轉折得太快,媒體注意力不會發展到薄遷身上”
許涼點點頭,思忖道:“今天的事情一出,我不相信林雪禪還有精力和勇氣繼續拍劇,到時候,說不定是薄遷要反過來向她討違約金”
溫璇聽她說得有理有據,心裡鬆快了一些,輕笑著說:“但願吧”
今天許涼著實被驚得不輕,同溫璇分開後,她一路殺到了華聞大廈。
彼時葉輕蘊辦公室裡正有其他人在彙報工作。許涼以前來的時候,第一件事便先到秘書室問他的情況,如果他的工作,許涼就會在秘書室裡等一會兒。
今天她卻直愣愣地衝進他辦公室,推開門,總會計師帶著下屬正在同葉輕蘊說著公佈年末報表的事。
見一個穿著很時尚的女人酷勁十足,連總裁辦公室也敢亂闖一下子被震得息聲了。
許涼滿臉尷尬,正準備轉身退出去,葉輕蘊便開口說:“進來”
她只好硬著頭皮,在其他人餘光的打量中,邁著小碎步到了葉輕蘊眼前。
其他人都站在紅木辦公桌前,而許涼卻徑直到了他的老闆椅旁邊,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總會計師很有眼色,那女子一來,總裁的目光便一心一意地釘在人家身上了。
他輕咳一聲,十分知趣地說:“瞧瞧我,一說起正事,連時間也忘了。恐怕葉先生也沒吃中飯,要不我們填飽了肚子,再繼續?”
葉輕蘊肅著的一張臉,終於露出一絲笑意,看著他說:“我也忘了吃飯這事兒,你說得很對,有了力氣才好做事”
總會計師聞言便帶著資料,從總裁辦公室裡退了出去。末了還很知情識趣地將門給掩上。
葉輕蘊心裡笑罵了一句老狐狸,這才重新將目光移到許涼臉上,“瞧你這樣子,該不是被今天的大戲給嚇著了吧?”
許涼精神一振,瞪著眼睛問:“你早就知道今天這一出?”
葉輕蘊搖頭:“並沒有。直覺會出事,具體怎麼樣的,你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