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甜點,可以正式來個大餐。將許涼抱進自己臥室,夫妻兩個從中午到晚上都沒出來過。
此刻許涼嗓子都啞了,看來空頭支票不能亂開,開了債主就要加倍找補回來。她淚眼迷濛地看著窗外,覺得自己全身的零件被人拆開了又重新組裝。
許涼攢了半天力氣才回過頭對他說:“我身上不舒服,想去洗個澡”,一出聲才知道自己嗓子啞掉了,一半有聲音,一半沒有地說完這句話。
葉輕蘊的嘴唇在她背上停頓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聲,還有一些未消的*味道,卻聽起來格外性感。
他也覺得今天有些過火,一再要她不休。其實心裡有些惱自己,平時都注意剋制,但最近大概相處太過平順,她身上甜絲絲的味道總讓自己忍不住親近。
也不知道傷到她沒有。
葉輕蘊起身穿了睡衣,用浴袍將她小心裹好,抱起許涼往浴室裡走。
他一邊檢視她身上有沒有自己剛才不知輕重的傷處,一邊聽她帶著哭腔數落自己的罪狀。
“你太過分了”,她說,“我嗓子都啞了”
“嗯”,他大方承認,在她面前,他一向不介意得大便宜,吃小虧,“雖然我很喜歡你叫出來的聲音,不過也得顧及一下自己的嗓子”
“你還賴我!”,她氣咻咻地說,手臂一抬一落,本想在浴缸裡製造出憤怒的水花,只不過手一抬起來才發現根本沒力氣把情緒用這種方式發洩出去——手舉在半空,然後做了自由落體。
高大的男人身體靈活地一躲,寬宏大量地看她發脾氣。她的憤怒撲了個空,許涼氣急,後槽牙磨得作響。
“我突然發現你房間裡的浴室挺大的”,他突然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一句。
許涼預感道這句話裡的叵測,身體不禁往邊上縮了縮,誰知道這剛好給葉輕蘊製造機會,他壞笑著將腰帶一扯,手臂微微一掙扎,睡袍一下子從身上脫離開來,落到他腳下的地面上。
許涼驚恐地看著他,像看著自己的末日。
“喂!”,她啞著嗓子大喊,“你不準過來!”
在自己的叫喊聲中,她看見一條修長結實的腿邁了進來,此刻終於明白他剛才那句話的用意。
葉輕蘊將自己的身體埋進水裡,許涼乾脆坐起來,但又立馬發現,他冒著精光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自己毫無遮掩的胸口,她又立馬躺回水裡。
許涼此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他又狼性大發。她此刻腰痠背痛的身體,可經不住他再折騰一次了。
葉輕蘊將她攬住,那條從她背後穿過的手臂畫地為牢,將她鎖在懷裡。
“我不動你”,他承諾道。
她深深地質疑道:“真的?”
“不信我?”,他的聲音裡帶著魘足後的慵懶,“我可不像你那麼言而無信”。
許涼懸在喉嚨口的心落下一半。
“和我在一起……開心嗎?”,他抿抿唇,問道。
她不懂這話什麼意思,但對他不知節制的怒火顯然還在,於是回道:“你跟個只知道欺負自己的人在一起試試”
葉輕蘊忽地一笑:“你可以再挑釁挑釁我,滿額之後會讓你知道,我們還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消磨”
她趕忙垂下眼睛,生怕他口裡的後果在此刻兌現。
“我是說……在床上,你開心嗎?”,他輕咳一聲,問道。
許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睛瞪得很大,沒想到他竟然會問出這麼大尺度的問題。他們從來都沒有探討過,都是囫圇過去的,曾經一段時間她很排斥,他也不為難她。
對於這種事情,其實她並沒有覺得有多大的快樂,只是覺得很累。有時候實在吃不消他,不知道男歡女愛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一個個家庭組建起來,又因此讓一個個家庭被拆散。
她一直認為這種事情是戀人之間水到渠成的進一步親密,這種觀點是寧嘉謙灌輸給她的。他是個很傳統的人,不管他們怎樣的情熱時刻,他都會及時叫停。
不然婚後她也不會那樣完整地將自己交付給葉輕蘊。
在與葉輕蘊初次的那一晚,她在對方給予的疼痛中走神——大概她和寧嘉謙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是不得不嘆一句天地造化。
許涼一抬眼就發現葉輕蘊臉色不大好看,她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他一板著臉,他公司的員工都大氣不敢出。她是看習慣了的,特別是葉輕蘊要出國留學那一陣,覺得